菅原对着大地和东峰,就说得更直白一点了:“所以田中是主攻+狂躁、木下是主攻+跳飘、缘下是主攻+二传吗?”
大地:“其实也不能说是英美里专门给他确定的这个方向……”
菅原被他这么一说, 自己也反应过来:“也对,毕竟缘下自己就很擅长大局观啊!大局观的神!”
缘下力, 莫名其妙背负了一个神级外号!
缘下苦笑着缩了缩脖子:“学长们,请别打趣我了。”
不说累不累,他简直紧张得要死啊……
木下偷偷凑过来:“怎么样?现在应该是不想翘训了吧!”
他脸上的贼笑,让缘下嘴角一抽,一巴掌呼了上去:“我说,学姐就在旁边……!”
他咬牙切齿:“你给我小声点!”
作为一个刚升入高一没多久的少男,缘下是非常喜欢排球的,否则不可能在著名的无尽·训练大地狱,乌野男子排球部保持着全勤。
但这不意味着他感觉不到累。
其实学长们应该也是如此,缘下想,要说累,那当然是累得很要命。
德久学姐规划的训练菜单,往往会被乌养教练、乌养教练的孙子、还有清水学姐,毫无折扣地实行下去,中间但凡有一丝一毫的偷懒或者划水,都会被铁面无私地抓出来,献祭军旗……不对。
有时候他也会觉得,为什么非要练到这种程度呢?
学长们是首发,他们练习量大当然是合理的,西谷就不用说了,田中在场上也能顶住压力发挥稳健,他们两个加练,不就够了吗?
缘下反观自己和木下、成田三人,越发有种说不出的委屈。
毕竟他们、他们又不上场……
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委屈训练量大,还是在委屈不上场。
但这种想法只维持了大概两周,因为他们发现,德久学姐居然是真的会让一年级新人上场打正式比赛的。
比赛,就意味着要展示练习的成果,就意味着一切的努力——不管如何——都有让人评价的余地。
缘下每次想要撂挑子不干的瞬间,又总能想起站在场上,接住一个绝妙的一传,学长们回头看他,脸上的赞叹和鼓励。
那种感觉……他握紧双拳。
的确,会让人上瘾啊!
同样作为一年级,他的出场没有田中、西谷那么固定,但也比木下和成田多不少,这让缘下更加说不出放弃的话。
毕竟木下也好,成田也好,大家都在坚持,而他这么奢侈地抱怨,说想放弃、想翘训……听上去真的很混账,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