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尾回想起什么似的,忽然眯了眯眼:“他刚刚在网前,可是把角名给骗走了哦。”
在网前,也就是说在影山那一发几乎可以列进本年度十佳之列的超长高难度传球注入进来的瞬间,除了东峰之外,月岛也在起跳?
并且为自家王牌学长骗走了一个拦网?
而翔阳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替他掩护的吗——因为知道对于稻荷崎来说,现在的他并不是一个很显眼的威胁,又或者说只是一点所谓的直觉呢?
研磨微微笑起来,两眼不自觉地轻眯:“欸,果然乌野才是最有意思的……”
“真想,狠狠玩弄他们试试看啊。”他愉悦地说。
黑尾:“请不要随意把我们音驹带坏成反派画风好吗?谢谢配合。”
赛场上打完第二局的双方球员,互相点头示意,预备要下场休息。
擦肩而过的瞬间,影山抿了抿唇,忍不住问:“宫侑学长在给出传球的时候,都是怎么想的呢?”
宫侑:?
他完全没理解到影山的意思,扭头问:“你说什么?”
影山想了半天,在宫侑逐渐不耐烦的脸色下,又问:“就是……因为我总是会有一点忍不住想要让大家按照我的想法打球。”
他抿唇:“但是学长们很好,从来没有什么意见,我反而有点……”
之前他说学长们太好人,也有一点这个意思。
其实影山对自己的毛病,不能说一无所知——他对比赛的理解高出常人一截,当然就会下意识想要指挥攻手该怎么打球。
自我意识稍微强一些的攻手,都会对此感到不满的。
只是来到乌野之后,大家就像完全没有这回事一样,除了有些时候月岛会发牢骚,更多时候都不会提起……
影山、影山其实有一些不好意思,和一丢丢的愧疚。
即便输了比赛,宫侑的表现竟然也称得上很有风度,并没有对他翻白眼、阴阳怪气,而像是被他的问题逗笑了一样,微微勾了勾唇角。
“小飞雄,你可是二传啊,怎么能把自己摆在和那群攻手一样的地位呢?”他很夸张地说。
宫侑不知道身后的宫治正跃跃欲试准备揍他,还在耍帅呢,用指节按按太阳穴,歪着头对影山说:“二传在球里给攻手发出暗示,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从很早之前我就想说。为什么要感到不好意思?我真是无法理解你。”
在影山的痴呆脸里,他继续滔滔不绝:“二传,就应该要厚脸皮才对!你的每一个托球都是最优秀的,该乖乖听话的是那群攻手才对!”
宫治:……
他甚至都不生气了,只觉得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