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试图自救。
“不能再忘记了?。不能一遍又一遍地?忘记这一切。”
“我要醒来。我一定?要从自己的梦魇里醒来。”
“我要记住,我要记住我的由来,记住我的过?去,记住……阿娘。”
然后是两?个重复的发音。
“阿垣。”
湖水冰冷,火色婆娑,像是要将这一点音色都模糊少许,落在谢晏兮耳中?时,就像是真的在呼唤他的乳名。
谢晏兮甚至有了?一瞬息的恍惚。
也或许是他自欺欺人?,可她的音色却像是要穿透所有的谎言,所有的火色,看到他。
“……阿渊。”
已经有多久没有人这样叫过?他。
她说?:“阿渊,帮帮我。”
所以离火刹那间散去,他怕灼伤她,那便不要离火护身。
过?去他穷尽手段,想要她的信任。可真正得到的时候,他的内心底却在战栗。
如果他注定?要辜负这一份信任,那么他至少……至少可以在一些别的地?方?,试图尽力补偿。
谢晏兮这样告诉自己,这样解释自己此刻的动作快过?意识,将内心底更深处冒出来的那点奇异的酸涩感硬生生压了?回去。
彻骨的寒意里,他的向着她的意识深处游去,那样的冰冷几乎从未出现在过?他的生命里,过?去他总觉得离火灼烧之痛便是天下至痛,恨不能有冰湖让他纾解一二。
如今却方?知,原来寒气入骨竟是这等感觉。
他沉入其中?的不过?一缕意识,此刻冷意涌入,他浑身湿漉,五脏似是要寸断再被冻成一片僵硬的寒冰,他的眉眼都模糊,却还是向着凝辛夷的方?向游去。
越是接近她,寒意竟然愈重,谢晏兮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只?剩下最后的一点念头。
——他要抓住她的手,将她从这里带出去。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将要力竭的那一刻,他终于?触碰到了?她。
这里如此冰冷,要将一切都冻成麻木的僵硬,可凝辛夷却是柔软的。
冰冷而柔软。
那些寒意早已与她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