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爸爸?什么爸爸?孩子爸爸?还有个爸爸?已经什么已经?死了?孩子另一个爸爸死了?
我又骂了一句脏话,很恶毒的话。пидрас!
我总是被悟弄得晕头转向,从而出丑。
小时候吃糖那次也是,他将伏黑惠带回家里来的那次也是,还有无数根本说不清的时候……
有时连我自己都想问,怎么会这样,就离谱!
五分钟后,在悟笑得在地上打滚时,我红着和煮熟螃蟹似的脸伏地,对一年级小学生行了个大礼:“抱歉,我误会了。”
“喂喂,应该和我道歉才对吧!”悟立刻做出正经的脸。
“我才是,刚才就应该解释清楚的。”小小的伏黑惠摇了下头,乖巧懂事得不象话。
他顿了一下,同样压低身体,对我行了一个真礼。
这就是我喜欢上他的瞬间。
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在六岁的年纪就变成这样懂礼貌的孩子,实在叫人在问得清清楚楚前就已要心疼起来了。
5
悟是要接任家主之位的,虽说他并不情愿,一直在抱怨,甚至离开家去到了东京。
而我准备去异能特务科,偶尔做做咒术师这行赚些外快。
伏黑惠到了五条家的那天晚上,悟跑到我房间,说他已谈好了,要做伏黑惠的监护人,只差付给禅院一笔钱将监护权买过来。
“我这些年也攒了一些钱,就差那么一厘米啦。”他圈住拇指和食指,比了个手势:“姐姐,能不能借我点儿?”
监护权能不能买卖我是不知道的,但悟的想法倒没问题。
“多少钱。”我问。
“五亿。”他说。
当时有没有骂人,我是不记得了,反正现在最多骂骂前男友,他被骂还挺开心的。
我刚从能冻死人的西伯利亚回来,还去环游世界了,哪里会有多少钱。
悟说总共需要十亿,这不是个小数目。我怀疑悟被骗了,但他说是禅院家的老头开的价。
那老头我们从小就认识,小时去他家拜访,我和悟站在一起叫「叔叔好」,他就乐呵呵地拿出两个装满了压岁钱的信封递给我们,还要我和悟陪他一起喝酒。
我今年年初还见了他,留着翘起来的短胡子,造型从来没变。
家主骗人就太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