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姐,那个,”真依扑闪着眼睛看我,小心翼翼地说道,“月姐姐和惠是什么关系呢……”
“都说了呀。”真希立刻接道:“悟君找到了惠。悟君还是悟君,月姐姐还是月姐姐。”
“是啊,以后继续叫我月姐姐就可以。”两人大概不知悟要收养惠的事,我摸了下她们的头:“还有,和惠好好相处啊。”
一旁的惠像是不习惯听到这些,眼睛又垂了下去,睫毛长得同小鹿一般。
真依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看得脸都有些红了。
身后不远处,动静终于没了。
两个女孩像是察知到危险,朝我点了下头,匆匆道别。
我牵起惠的手走去,禅院直哉脸上落了伤,却笑得张扬。
他扫向惠时,目光在他的脸上停了一瞬,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还往地上啐了一口。
“脸长得不错,”禅院直哉俯视着惠,“有甚尔君的样子。”
我意外于他会提到甚尔。
从前我听过不少次这名字,传闻中禅院家的吊车尾,不孝子。
悟与禅院甚尔交手时,我在海外读书,家里人也没告诉我这件事,还是回来后听悟轻飘飘提起,说他前几个月出任务时,差点儿被一个男人杀死,又在术式上得到精进。
之后我也托人调查了一番。拜托的人不是咒术界的,但了解各种异能,掌握大量情报,我拿到了禅院甚尔的资料。
不过,惠对他父亲的情况一无所知。
悟之前说,等惠问他再开口。
让小孩觉得自己被父亲抛弃,实在不好,可我也没法告诉惠,说他的父亲已经去世,是被悟杀死的。
“和你不一样,惠不会成为只有脸看得过去的人。”悟回了一句。
两人斗嘴是家常便饭,打闹也同样,通常直哉先走,今天也是,他像是有其他事,又放了句狠话后甩袖子离开。
直哉消失得很快,悟摸了摸头发,转向我时毫不掩饰百般无聊的表情:“他真的好烦哦。”
悟应该是努力过了。
刚才和禅院家老头签署协议,估计也费了不少脑细胞。
作为姐姐,我只能带着微笑,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又摸了摸他的头,表示安慰:“还剩一家了,加油。”
悟的嘴更是下撇得厉害,但低头看到惠睁大眼睛默默地盯着他,又立刻站直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