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当咒术师久了,对死亡也习以为常。
我谩骂他,费奥多尔反倒觉得开心,我夸赞他,费奥多尔更是喜不自胜。
两个月前,我终于放弃,不再理他,以为总算清净了……
费奥多尔要摸我的头发,我打掉了他的手,许久没放开嗓子叫喊:“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他的嘴角向下撇了撇:“你要让魔鬼将我抓走?”
他没将我的怒意放在眼里,摆出带着撒娇的姿态。现在我是看清楚了,他的病弱可以说是他最大的武器之一。
但哪怕看清了,也难以反抗不是。
“他也是你的同伴?”我问。
“他?当然不是。”费奥多尔以极轻的声音说,好似他只与我分享了这个秘密:“他不过是一个傻瓜。”
傻瓜,他说这个堪比核武器的存在是一个傻瓜。
种田山火头听了肯定得昏过去,我笑了出来,朝天空比了个手势,表明了我的无言,不再听他说话,径直走向涩泽龙彦。
白发的青年从火炉前站起身,那火烧得不旺,他的自理能力有待怀疑,这么多天,他不可能是一个人活下来了吧。
涩泽龙彦转向了我。那晚剪到耳朵下的头发,的确在不到一个月内就长了回去,好似从未变过。
这又是什么把戏。
“和我回去。”我一把扣住涩泽龙彦的手腕,却好似碰到了寒冰,冻得我立刻收回了手。
有哪里不对劲。
涩泽龙彦的眼睛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但没动,好似死人一般。
他随即走向费奥多尔:“我没有找到他,还是没有。”
多跑几步都会喘的费奥多尔,对着核武器也轻松自如:“还没找到,就是说你即将拥有呀。”
我忽然意识到,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费奥多尔做扰乱世间的活动。
“你说得对。”涩泽龙彦失魂落魄般,又回头看了我一眼:“对他们说问题已经解决,我走了。”
那天之后,横滨恢复了平静。
在这当下,我却是满心愤怒。
涩泽龙彦将我和费奥多尔抛下,他破坏了这个稳定的三角形。
费奥多尔见我生气了,跟在我后面,不断地说:“阿月,你不是做得很好嘛,总算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