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另一只手抓住了手柄,我惊诧地看去,眼前场景已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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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的空气,足以使人捂住鼻子的气味,行过身后的人猛地撞了我一下,我看了过去,得到了自以为凶恶的眼神。
声音来到了我的耳朵里,好似是错觉,我感到身体在摇晃。
这是个密不透风的地方,挤满了人,大约有几百,或是几千,一下是数不清的。
不是窟卢塔族的所在,这是哪里?
费奥多尔,他又耍弄了我。
每每如此,结局到底还是来到,因此我一直容忍他的存在。就像我接受了这世上存在数不清的丑恶一般。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他应该是我和我一起进来了。
我高声喊出他的全名,得到了响应:“吵死了!臭婆娘!”
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在他话音落下时,我失去了平衡。不止是我,所有人都朝同一方向倒去,和装在罐子里的巧克力豆差不多,有人摇一摇,巧克力豆就在盒子里四处乱飞,不成秩序。
“都要死啦!”方才那人高声吼道:“让我睡个清净觉吧!”
“噢,你才是最应该闭嘴的那个!”
随着第一拳挥出去,人群走向混乱。
他们加快了缓慢的步伐,一股脑地涌向同一个方向,那里应该就是出口。
人们就像是要逃离地狱般,在东摇西摆中往那地方行去,再次之前,他们似乎也已走了许久。
但有一排身着士兵服的人,阻拦了他们的去路。
这没有难住我,但当我爬上楼梯时,才意识到,我也被这气氛裹挟住了,众人的思潮将我吞没,我甚至没弄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
下方乱作一团,此处也同样。身着华服的人们匆忙奔跑,被裙尾绊倒,相互踩踏,放声尖叫,要叫得他人的耳膜破裂。
是一样的,前方与身后,左边与右侧,每个人都没法逃过这般宿命。
死并不可怕,但痛苦地死去很可怕,每个人都想要少受一些折磨,祈求着在谁梦中结束一切。
我见过类似的场景,在横滨,还在…..
脑袋有些疼,又开始疼了。它最近疼得过于频繁,到了要吃止痛药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