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顿在书卷中的华敏羡慕得眼?含热泪。
宋喜眉微蹙,若有所思道:“我怎觉得,泱泱这模样在何处见过呢?”
埋头做功课的徐华宋:“与大伯如出一辙。”
宋喜神色顿时恍然大悟。
就说眼?熟的紧吧。
华缨出府来,就见姚宝湘等着了,与她昨儿堵姚明山时的模样,可谓是一斑。
“去哪儿玩儿啊,都不喊我。”姚宝湘坐在马车里,抬着下颌骄矜问,又埋怨似的嘀咕:“若不是二哥说漏了嘴,我都不知道!”
华缨眨眨眼?,打发自?家套好的马车牵回去,拎着裙摆跑过去上了姚宝湘的马车,甜滋滋的道:“听说书去啊。”
马车晃晃悠悠,一路往西去,行了足有半个?时辰。
姐妹俩下来马车,姚宝湘环顾一圈,问:“这是哪儿?”
汴京闺秀们虽是平日出行无碍,但常去的地儿,也不过是汴京出名儿的胭脂坊,首饰银楼和酒楼。这边太远,饶是姚宝湘都没来过。
“西市。”华缨说着,拉着她进了一间楼。
堂中坐着许多人?,说书先生正妙语连珠的讲一则狐妖与书生的故事,底下堂客们听得聚精会神,几个?堂倌儿穿梭在桌椅间,不时的给客人?添茶倒水。
二人?一进来,堂倌儿将人?上下打量了眼?,立马殷勤招呼道:“二位客官可要去楼上?”
“要个?雅间儿,茶要新茶,先生要个?嗓音温润的来。”华缨说。
“是是是,小的记下了,二位楼上请。”
厢房布置得很雅致,软榻铺的是蜀绣,窗棂也别出心裁的用竹节,玉白的熏炉香烟袅袅,是股子跟清香的气韵,像是茶香。
姚宝湘环视一圈,“我都不知,竟有如此之地,老实?说,你如何知道的?”她虎着脸逼问。
华缨将熏炉盖放好,笑眯眯道:“我爹爹可是徐九涣呢。”
姚宝湘:……
也是。
这汴京城中,还有谁能比徐大伯恣意快活呢?
片刻,堂倌儿叩门来送茶水,身后跟着个?身穿青布衫的郎君,身无华饰,清隽端方。
华缨看他,姚宝湘也看,两道目光灼灼,但无亵玩之意。
堂倌儿将茶水放下,与两人?引见了说书先生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