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敏嘿嘿笑了?两声,将糕饼咽下,道:“平嘉皇后病了?,昨儿我们去请安时,都没进去福宁宫宫门,这便罢了?,可还没等坐宴呢,有个宫人来传,说?是韩贵妃请夫人们去宫里小坐。”
华缨两弯细眉微蹙,“韩贵妃?”
华敏重重点脑袋,又?贼兮兮道:“没人去!”
华缨:……
倒也预料中的,谁也不蠢,韩贵妃再是得昌隆帝宠爱,也只是嫔妃,非是后宫之主,手中也无凤印,诰命夫人们入宫觐见,给平嘉皇后请安乃是规矩,换作?寻常人家?,谁去人家?府上做客时,见不到当家?主母,会去见妾室?
再有,韩贵妃虽是有孕,可男女尚且不知,即便来日诞下的小皇子,昌隆帝当真能为了?他废了?赵徵的太子之位?
心中有计较,前来相请的宫人定是无功而返的。
“因着这事,韩贵妃赴宴时,脸色难看的紧,众夫人也只当没瞧见,不过,韩家?人倒是与韩贵妃一派的做派,韩家?二爷在殿中调戏一个伶人,被太子殿下当众给罚了?,殿中争执了?几句,官家?瞧着不大高?兴,但祖父和几位大人说?,太子殿下做得对,官家?也没说?什么。”
华缨眸子微微睁大了?些,细细品着米粥,没说?话。
昌隆帝……
完蛋,她都要?偏心了?呢!
半上午,姚宝湘过来找她玩儿了?。
相比华敏,她描述的便绘声绘色多啦,好似还置身?那场宴席中。
“韩家?父子多大的脸啊,竟是还想让太子殿下敬他们酒,真当自己是国丈、国舅了?不成?”姚宝湘捏着拳,义愤填膺道:“别说?平嘉皇后还在,便是殿下乃是太子,是储君,只有旁人给他敬酒的份儿!”
“还有那韩贵妃,当真是一门子父女兄妹,你知道她说?什么吗?说?什么皇后娘娘身?子抱恙也无妨,她宫殿不比福宁宫小,可招待各位夫人去吃盏茶,叙叙话,小坐片刻。”姚宝湘气得胸口一鼓一鼓的,“她多大脸啊,几位正一品诰命夫人去给她请安?”
不愧是读过许多话本子的,华缨听得津津有味,不由得追问:“然后呢?”
“然后,众人便在殿中坐着等开席了?,昨儿散的还早些呢,官家?被韩贵妃不知说?了?什么,早早的便离席去了?后宫,太傅与几位老臣见着时辰差不离时,才散宴回府,当真是……我跟你说?,就是京中谁家?做宴做成这模样,都要?被人家?在背后嘀咕笑话一整年的!”
华缨一副受教?了?神色直点脑袋。
姚宝湘端起茶水一咕咚喝了?,又?道:“太子殿下那日还让你遇着韩家?人时躲着些,他却是将韩家?老二收拾了?。”
华缨亮晶晶眼。
说?啊说?啊。
“韩老二狗改不了?吃屎,瞧上了?那貌美?的琵琶女,当场将人拉进了?怀里,正恶心的要?亲人家?,太子殿下给拦住了?,训斥韩老二殿前失仪,要?责十板子,官家?还护着,说?是一时酒后无状罢了?,何至于动?宫规。”
姚宝湘越说?越生气,“那王八蛋还想求官家?将那琵琶女赐给他!殿下说?,宫中的伶人非是奴籍,是自民间选来的擅乐之人,若是随意让人送了?达官显贵,只怕是会让百姓寒心,太傅与谏官大人也劝,官家?这才歇了?心思?。”
华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