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予泊手一顿,见他皱眉,放缓力度:“我太用力了吗?”
段砚初听到声音,看向陈予泊,没说话。
陈予泊对上这双如精致琉璃的双眸,沉静如水,刚冲洗完的皮肤透着绯红,从额前微卷的发丝到耳际都带着淡淡的绯色。
段砚初就?这样安静的坐着,从戴上项圈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仿佛像是被任由摆弄的漂亮人形玩偶。
安全期是跟平时的脾气和?性格判若两人,平时高高在上的大?少爷脾气在安全期里都不会?有,既不会?乱发脾气,就?是有点爱哭,而且非常粘人,离不开人,做什么都要跟着他。
但这一次似乎又有些不一样,乖是很乖,也是他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包括刚才清理后面时,毕竟是用手指先?清理出来,肯定也是疼的。
更何况他们持续了一天?一夜,身?体根本承受不住,他估计是天?赋异禀,段砚初可不是。
但竟然哭都没有哭,甚至连哼都不肯哼。
而且不理他。
重?点是不理他。
“那我去给你拿吃的?”陈予泊把头发擦拭七八分干,将毛巾放下,又跟他说了一遍,还是也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心情顿时闷得慌。
他将双臂撑在段砚初腿两侧,微微低头,放低身?与其?平视:“我知道你生气我给你戴项圈,我也知道你害怕针,但如果不戴,你会?因为发情期无法被标记而身?体出问题,而且是大?问题,我只能?这么做。”
兴许是听到关键字眼,段砚初下意识咬住手。
陈予泊眸色一沉,倏然抓住他的手:“说了不能?咬自?己!又咬又咬!”
呵斥的话一出口,段砚初像是受到惊吓那般,脸色透白,眼眶渐渐红了起来,嘴唇抿着,睫毛轻颤,委屈看着陈予泊。
陈予泊:“……”死了死了,他这个嘴啊,抬手狠狠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什么。
段砚初一眨眼,眼泪就?这样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陈予泊的脑袋忽地‘嗡’的作响,像是被这一幕击中心脏,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直到段砚初哭得泪流满脸了,他暗骂了自?己几句,抚上柔软的脸颊给擦眼泪。
“我错了,不该凶你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
陈予泊见段砚初哭得泪流满面,好?不可怜,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本来就?生得好?,哭起来更是漂亮得让人看得心疼,怎么有人能?哭得那么漂亮可爱啊?
当他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顿时觉得自?己是个变态,又想刮自?己两巴掌了。
就?在他抬起手时,胳膊忽然被段砚初抱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