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穿过病房走廊,带着万般期待冲进?病房。
“段砚初!”
叫唤声回?荡在病房,却只有回?声的答应。
陈予泊上扬的唇角戛然而止,他抓住门框,胸膛上下起伏,看着没开灯的病房,神情恍惚,空气中似乎在弥留着乌木玫瑰的信息素,很淡很淡,淡得晚一些来估计就闻不到了。
人呢?他下班就冲过来了,人呢?
“诶,陈处长?”
身后传来护士的声响。
陈予泊猛地回?头,看见是上午那个受伤的护士,他着急询问?:“大少爷呢?”
“大少爷办理出院了。”
“出院?”陈予泊重复了一遍,表情阴沉:“他能出院吗?!”
“许医生也是不建议大少爷出院,但大少爷对医院很抗拒,没办法只能安排他出院了。好在江天?一粟也有医院,许医生也会过去的。”
“江天?一粟?”陈予泊没听过这?个地方:“这?是哪里?”
护士解释道:“哦,这?是楚骆家的老宅,大少爷小时?候住的地方,陆董段总把他接回?去了。”
*
夜幕沉沉,万籁俱寂。
某道高大矫捷如鬼魅般的身影在一楼的卧室窗前摇晃,最终确定就是这?里,灵活地攀附上那扇紧闭的窗扉,动作轻盈而又?决然。
窗棂在大手下微微颤动,似在无?声抗议。
‘吱呀’的微弱动静传入耳,是从窗边传来的声响。
段砚初靠坐在床边的雪白地毯上,停下了翻动相册的手,他迟疑须臾,闻声缓慢地侧过头。
窗户忽地被人从外头推开。
月光顺着窗户被打开的角度,透过质感?极好的洁白纱帘,洒下一片银白。
段砚初表情僵住:“……?”
家里竟然遭贼吗?
蓦地,一只戴着抑制手环的大手抓住窗沿,骨节分明。
段砚初愣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