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给你的,今天任务解决得快。”
艾修嘴上说着话,也没耽误手上给扇面的画收尾。
刚才一进门,看着鲤伴房间里那面光秃秃的墙,艾修忽然就想起这人之前在废墟里心疼扇子的模样。
鲤伴余光瞟到地上的一角,站直身体看过去,只见榻榻米上还摆了好些个扇子,笔触秀丽,或风景花鸟或兰草竹木。鲤伴凑近了托起其中一个,嗅到其中新鲜的墨香。
“你什么时候回来,一直就在画画?”
艾修笑笑:“给你多备点,省得不小心毁掉一个就可惜得不行。”
鲤伴却已经很了解他。
艾修绘画水平高,却不代表他就喜欢。除非是有需要,画笔他是碰都不想碰的,有空闲时间宁愿躺着发呆或是变成原型打滚。
用来补上上次的扇面安慰他的话,一两幅就够了,后面那些更像是消磨时间。
“心情不好?”
鲤伴冷不丁地问。
艾修惊讶抬头。
“怎么这么觉得?”
“猜的,出事了吗?”
鲤伴贴着他坐下。
开心的时候,时间都是过得飞快的,只有心情糟糕或是一般的时候才会需要消磨。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就能忽略掉糟糕的情绪。
艾修沉默片刻,无奈:“我在你这是越来越透明了。”
潜意识里刻意不去想有些往事,他自己的心情,刚才其实自己都没太注意到,却被鲤伴看了个清楚。
鲤伴把他捞到自己腿上,握住他的手亲一口,声音慵懒:“说说?也让我有机会当一回体贴人意的解语花。”
艾修失笑,枕在鲤伴膝盖上这么看着他。俊美逼人的青年有意收敛了气势,眉眼温柔唇角含笑,当真有了点解语花的轮廓。
只是艾修才欣赏了一会他不一样的风情,鲤伴就询问地一挑眉,那股与生俱有的倜傥风流立刻溢出了不走心的伪装。
艾修捏住他往自己衣襟里伸的手,似笑非笑:“不是说要当我的解语花?”
“我解的这语不对?”
如果是艾修不想说的,那做点别的舒缓心情,难道就不是温柔小意了吗?
艾修敲了他一下:“说来话长,还是我在大明时候遇到的人和事,你要做别的可就讲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