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依无靠,只能在灵矿铺打打下手,勉强能活下去,日子过得很艰苦。有次银鹤上灵矿铺买系金,他对他说,他以后也要当个器师。
少年人说起自己的期许,眼神十分纯朴,银鹤没有打击他,只对他微微一笑,也没有回答他。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
银鹤忘记了,只记得某一天他出去了,回来时带着一头凶恶的魔兽,身边多了一个非常有钱的朋友。
从那以后,‘公羽’这个名字开始在飞海阁流传,他以一战扬名斗兽场,再见时,却已不是银鹤熟悉的那个少年。
后来他用他新改造的魔兽上斗兽场比试,抽到了他,结束时,公羽看他的目光带着厌恶。
直到今天,银鹤才再一次如此靠近地看他。
“唉,小翁啊。”银鹤收起折扇,架起他脆弱的身体,“下回交朋友可要擦亮眼睛,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
……
……
黑暗的空间中,一股异香弥漫,充斥着整个空间,气味过于浓烈,有些闷沉。
一双绿眼在黑暗中睁开,漆黑的蝎壳动了动,却感觉到一阵束缚。
绿豆眨了眨眼,钳子往旁边挪了挪,碰到一块柔软的布料,它试图夹烂布料,但无法突破一层丝线。
绿豆呆愣了一会儿,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被拐了,背上的一双红眼睛睁开,停顿了片刻,张嘴咬住布料,开始细细啃食。
“它在里面挣扎。”
一处高楼的屋顶上,金瞳女人和三眼男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他们脚下这座楼,正是飞海阁的主楼。
“无事,让它挣扎,这一阶锁魔袋可不是它能挣脱的。”
女人:“斗兽场那边的动静停了?”
男人答道:“有人出手杀了那头极阶炎兽,动作如此之快,看来飞海阁内除了白苏和白灵雀,还藏着厉害角色。”
“虽然没看到那头炎兽搅乱斗兽场,但也能让白苏头疼了。”女人说,“不知道那剑修会不会乖乖听话。”
男人道:“她一定会来。不是所有人都像那颗棋子一般薄情寡义。”
女人笑了笑:“有时候,有重视的人也不一定是件好事。”
两人谈话间,他们口中的“棋子”正躲在屋檐底下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令狐蒙蹲在阴影中,手里捏着半块被摔碎的鱼雁石,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