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蜘蛛猝不及防被一炮彻底轰碎,黄绿色的浓稠浆液伴着破碎的外壳一起飚溅到四面八方的墙体上,情状惨烈至极。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
只能听到陆酒的喘息声,和不远处阿三哥痛苦的闷哼声。
他始终躲在黑暗里,被吓得僵成了一块石头。
……快走吧,快走吧!
远远的地方传来了鸣笛声,治安警似乎察觉到了这里的动静。
……再不走,你我都会被发现!
他在内心拼命祈祷。
终于,片刻后,陆酒发出深吸一口气的声音,走向外面。
他走到了斜对角,对最开始被攻击的那个名为阿三哥的男人说:“还起得来吗?”
后者却只能发出呻吟。
“给你叫救护车?”
“……操,没钱……我自己,会想……办法……”那人咬牙切齿,声音断断续续。
“行吧。”
陆酒无所谓地说着。
“倒霉死了……怎么会有虫兽……晦气鬼……”
在阿三哥低低的咒骂声中,陆酒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他离开了。
……
黑暗中,他无声地松了一口气,绷紧的肌肉松弛下来,后背一片冷汗。
呜哇呜哇警笛声逐渐接近这里。
他也必须赶紧离开了。
他定下心,动了动,从掩体后面走出来,转身朝向门口。
这一眼,令他浑身汗毛竖起——
一道纤瘦的黑影静静立在门口。
“果然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