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雪还在簌簌落下。
房间里,灯光晕染着这一角,将这一方空间照得温暖。
甚至有些让人生汗。
陆酒有些躁动,可他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该做什么。
他不安地急促呼吸着,僵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男人也没有催促他。
他用温热的呼吸抚着他的脖颈,好像在耐心地等待着,等待着他领悟,等待着他引领动作——毕竟,规则横亘在他们之间。
他要听他的,不能擅自乱动。
只有那隔着衣服搂在他腰间的手,轻轻地抚着他,令他有些发软。
在一种近乎迷幻的眩晕之中,陆酒有些生气了。
……明明之前好几次都擅自走近他了,现在又来装什么大白兔?
故意的?
他一下一下蜷缩着手指,焦躁与急切在他的眼底交替。
某一瞬,他的视线扫到了男人左手臂上的那只蝴蝶结。
自几天前他将这根缎带缠到这个男人手臂上之后,这只蝴蝶结便再也没有被动过。
它安安静静地挂在男人手臂上,流动着低调的光华。
陆酒心中一动,伸过手去,轻轻一扯。
蝴蝶结散了。
缎带柔软地垂落下来,落到了他的掌心里。
他直起身,拎起这根缎带。
贺麟看了一眼,抬起眸,勾起唇:“想怎么做?”
……才不告诉你。
陆酒往前倾去。
贺麟一动不动,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当陆酒将这根缎带贴近他的眼睛时,贺麟露出了少许的意外和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