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昭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并不是重伤之后大脑制造出来的幻觉。
可既然如此——
危南楼眸光流转。
人,去了哪里?
……
没多久,一艘小船驶来了这座小岛。
船上的两名侍卫看见屈腿坐在礁石上的男人,激动地喊:“公爵!”
危南楼拎起早就被撕烂成破布的上衣,起身,走向他们。
两名侍卫见到他腹部上的三片鱼鳞,和鱼鳞周围泛着淤红的一圈皮肤,露出了愤怒与愕然交加的神情。
他们一时不知道该先询问伤势,还是要问这三片古怪的鱼鳞是怎么来的。
危南楼踏上船,轻描淡写地下令:“回去之后,沿海岸线秘密搜查上岸或者游近海岸的人鱼。找到一个名字叫陆酒,鱼尾是粉蓝色的人鱼族青年,带他来见我。不准弄伤他。”
两名侍卫一怔,连忙道:“知道了!”
危南楼在船尾坐下,抬眸瞧向他们:“你们知道是哪个lu哪个jiu吗?”
“…………不知道。”
两名侍卫面露尴尬。
这不是,还没反应过来。
危南楼的唇角划开一抹戏谑的笑。
“陆地的陆,美酒的酒。”
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不知道。
就如同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泛起爱欲。
为什么他好像已经拥抱过这个人无数次,对对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了如指掌。
即使不询问那个青年,他仿佛也熟悉对方的一切。
危南楼思索,早知道对方会消失,刚才不该报闻翎这个名字。
不过就算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名,对方恐怕也找不着他,反而会身陷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