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酒无意识地唤着。
房间里,侍从们的头顿时更低了。
“你们先出去。”危南楼下令。
侍从、侍卫立刻全部退出房间,将门带上。
危南楼在床边坐下,掰过陆酒的肩膀,俯身过去,吻他的额头,鼻尖,唇,低声说:“要我怎么做?”
“……想要,我想要,”陆酒始终闭着眼,让人根本分不清他这是梦呓还是清醒时的诉求,“好难受……”
危南楼静止片刻,抬起他的下巴,用力吻住。
这次的吻比此前任何一次都要凶。
陆酒立刻抱住他,抓着他的背脊,呼吸时而绵长,时而急促。
他们吻得很深,深到足以令人窒息,陆酒却好像依旧不够。
分开时,他喘着:“……学长……”
危南楼变换角度,刚欲再度吻下去,闻言定住。
“……什么?”
“……”陆酒微微睁开眼,迷醉般地望着他,“……你……”
“……我是谁?”
“……学长……?”陆酒的眼神近乎涣散,“柏匀……沈欲……贺麟……你……”
“……”危南楼静静呼吸几息,语气极度平静地又问了一次,“我是谁?”
“……危……南楼……”
陆酒的眼睛再度阖上。
他陷入了黑暗当中。
……
……
医生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指轻轻搭着陆酒的手腕。
危南楼已经换上一身干净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