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男人的下一句话却是——
“要杀了他吗?”
是极度冷静,没有一丝一毫玩笑的语气。
陆酒怔住。
紧接着就变得有些哭笑不得。
“你是怎么跳过那么多问题,直接问这个的?”
男人伸过手来,温热的指尖轻轻掠过他的侧脸。
“他对你有敌意。”
“……对你也有,你感觉不到吗?”
“感觉得到,”危南楼平静地陈述,“但他对我不敢。”
陆酒顿住。
嗯……没错。
那逃逸玩家……终究是欺软怕硬的。
那家伙只敢对他释放出恶意,在危南楼面前,却似乎连一个屁都不敢放。
可想着想着,他又乐起来。
“你这话说的好‘天凉王破’啊,怎么这么霸道啊公爵大人?”
“天凉王破”是什么,公爵大人显然并不知道。
但这不妨碍他看出陆酒在笑话他,微微眯起眼,似笑非笑。
“不用啦,真的不用,这件事你不用管,他还有用得着的地方,不能这么快死,等我想好了我会去找他的。”
语罢,陆酒用双手撑住坐垫,咻一下凑到危南楼面前,扬起唇,问:“倒是你,你想起来了吗?”
他有感觉到。
当他和别人比试,这个男人从他身后注视他的时候。
当他递出无声的战书,而这个男人应战的时候。
——这个家伙,是有感觉的。
鉴于快穿局那边的不确定性,陆酒现在依旧不敢轻易地坦诚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