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酥进内室打水服侍洗漱,目光无意中落在谢明裳的后颈,吃惊地停住片刻。
谢明裳的视线也飘移了一下。
寒酥是好友身边的亲信女使,回去后如果和?端仪提一嘴……
想?想?就怪尴尬的。
她扇了?扇团扇,大晌午的有点心浮气躁。
肇事的人不见踪影,不知是不是又被?召入宫了?。
正好顾沛听闻她起身,端着朝食送进院子里,谢明裳摇着扇子,不冷不热地问顾沛:
“你家主上一天天神出鬼没的。人又去哪儿?了??不是说今日休沐嘛。”
顾沛实话实说:“今日朝臣休沐,工部辖下?的匠工不休。工部早晨报来说,王府新宅子主体修缮得差不多了?,只差一些边角活计,请示七月初一那日乔迁可否,殿下?说七月太晚,催加急。六月中就要搬。现在人在前厅见工部侍郎。”
谢明裳边听边慢慢地喝粥。
喝一口就感觉出不对。
“这粥不是任姑姑的小厨房熬的。”
“任姑姑眼?里,娘子还在‘三日禁食禁水’呢。娘子将就两?日。”
顾沛乐呵呵道:“亲兵自己熬的。火候当?然比不过宫里的御膳姑姑,我试了?试,还能吃。”退了?出去。
谢明裳拿白瓷勺舀了?舀清粥,喃喃自语:
“粥底下?糊了?一层锅巴。……也没说错,还能吃。”将就喝了?半碗清粥。
粥不好吃,锅巴的味道居然出乎意料地不错,又脆又香。
谢明裳就着腌酱小菜,咔嚓咔嚓地咬脆锅巴。
河间王府后院的日子一天天地过,隔三差五有惊喜,过得还蛮有意思。
——
前院会客厅堂。
工部官员擦着热汗匆匆离去,换胡太医进厅堂来,恭谨坐到萧挽风对面。
今日又到了?固定请平安脉的日子。
胡太医的目光里带探究。
“殿下?身体强健,眼?下?又正值盛夏季节,阳气鼎盛。兴许因为节气的缘故,殿□□内阳气充盈……有阳邪燥热之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