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嗣由天定。尔等岂能左右之?”萧挽风一字一顿地道?,心底泛起淡漠杀意?。
“你确实大胆。”
视线泄露而出的?杀意?,不知被胡太医领受到几分,但他显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胡太医浑身一抖,惊恐拜倒:“下官多嘴!下官多嘴!”
“殿下说的?极是!子嗣天定,非人力能左右。下官每日?给娘子请平安脉,药补食补,调理?身体?康健,去除旧疾隐患,其余事不多嘴!这才是下官的?职责!”
萧挽风漠然听着。
听完一颔首,道:“说的好。玉瓶留下,出去。”
胡太医拍马屁拍去马腿上,连滚带爬奔出庭院。
两只长颈小玉瓶留在窗边,被萧挽风握在手中,转身回书房。
谢明裳隔得?远,几道?屏风竹帘屏蔽视线,看不到外头动静,只隐隐约约听到最后几句对话。
见萧挽风托两?只药瓶回转,她抱着被子,好笑地打量他的?面色。
胡太医怎么犯在他手里了?听外头扯着嗓子嚎那几句,她还当胡太医要?被下令拖出去砍了。
漂亮的?眼睛明晃晃露出疑问,萧挽风只当没看到。
他坐在谢明裳身侧,借日?光细查两?只玉瓶上的?标记,挑出外敷的?那只玉瓶放在床头,抬手掀开被子。
谢明裳:?又来?!
脚踝这回被提前按住,谢明裳躺在木板床上,心里默默腹诽:这种事不都是贴身女使做的??他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罢了。
反正伤就是他弄的?,愿意?擦药,不弄疼她,随他去。
宫廷秘药确实是好东西。
仔细涂抹两?回,临近中午,淤肿明显好转。萧挽风把被子盖上,终于开口说了一句。
“胡太医人还有用。”
谢明裳趴在床上唰唰写字。
【他怎么招惹你了?】
萧挽风看在眼里,不答,只抬手摸了摸她柔软的?长发,起身出书房,几步走下庭院,抬头注视远方。
今年一直多雨,这两?日?难得?晴好天气,碧天如洗,天边五六只黑点翱翔,远看像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