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远见。这?两天宫里兵荒马乱的,圣上心烦,就想起?旧人了。就在奴婢出宫之前,刚传来消息,圣上饶恕冯喜公公的不敬罪名,千羽卫重新交给冯喜公公掌管……嘿,毫发无损,重新起?复。”
萧挽风不动声色地听。听罢问起?千羽卫。
“才把千羽卫移交给裕国公。还没抓稳兵权又?送还回去?,裕国公可服气?”
逢春叹气。“裕国公服不服,奴婢可不晓得?。总之,冯喜公公又?起?来了……啊,娘子来了。”逢春极有眼?色地上前行?礼。
谢明裳上去?牵乌钩的缰绳。
缰绳扣在手里,清凌凌的眸子瞄向马匹侧边。
两边对视片刻,萧挽风开口说得?第一句,也是“勿担忧”。
“勿担忧。这?次去?宫里,为的是突厥三路发兵之事。”
萧挽风仿佛初次听闻一般,若无其?事道:“圣上急问策。昨夜才传入京城的绝密消息,切勿泄露给其?他?人。”
谢明裳听他?这?句,便知道,对于眼?下的局面,确实是“意料之中”,早有准备。
她环视周围。长淮巷内倒还算清静,两边巷口却?挤满了甲兵,处处都是奔跑的披甲禁军,火把光芒映亮远处长街。
萧挽风言简意赅道:“京城戒严。”
两人在火把光下对视一眼?。
谢明裳扯住缰绳不放,眼?睛明晃晃地只有一句疑问:
【此去?当真无事?】
萧挽风翻身上马,把她的手连同缰绳握在手中,轻轻地捏一下,示意她放手。
“不会有事。”
谢明裳放开了手。站在台阶下,目视马上的颀健背影离去?。
乌钩嘶鸣,往巷口奔出几步,萧挽风似乎想起?什么,勒马转回王府台阶下,补充一句;“对了,中秋宫宴取消了。”
谢明裳:?所以?
“中秋夜里,回来吃饭。”
谢明裳:……?
当着眼?前那么多人,特意跑回门前叮嘱她——就差这?口饭吃?
萧挽风还在凝视着她,眸光灼灼幽亮。她忽地感?觉有点不对,拢起?裙摆,几步小跑去?马前。
萧挽风果然在马上俯身下来,气息拂过?她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