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因为城外少?人,回程一路,正好是密谈好时机。
裕国公试探一句道:“犬子有没有行刺的胆子,殿下心里其?实如明镜一般,对否?犬子有错处,也受了不少?日子的活罪。殿下还不解气?的话?,想怎么罚他,尽管开口提。只要老夫有的,必然双手奉上。”
好个心如明镜。
萧挽风眼神犀利如刀锋,在裕国公的面皮生生刮过一圈。
“本王的性?子就四个字,刨根问底。令郎不是主谋,宫中行刺案的主谋到底是何人?裕国公当真不知?”
他纵马当先?而行:“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叫本王如何想?”
裕国公猛地勒马,停在路边。脸色沉了下去。
好一句有来有回的“揣着明白装糊涂”。
宫里那桩行刺案,意在试探河间王的腿伤真假。
参与谋事的人么,裕国公府当然有份。但他为何要蹚这趟浑水?还不是因为上头发了话?!
再说了,他只是个奉命行事的,真正出?谋划策的阴损人,可不是他!
河间王知道多?少?内幕?
继续往下交涉,仅仅言语口舌糊弄,不见真章,只怕糊弄不过去了。
裕国公心如电转,眼前难得?的商谈机会,错过这次,下次不知要等何时!
他纵马追上,继续试探:“我那犬子蠢笨不堪,若殿下要他一条性?命,老夫也救不得?。拿去便是!”
萧挽风淡漠道,“本王要你那蠢儿子的命作甚?”
裕国公的眼神亮了。
两边迂回试探几次,底牌呼之欲出?。裕国公把话?放去明面上。
“殿下要什么?直说无妨。老夫先?直说一句,老夫有对不住殿下的地方。惟奉命而已,并无私怨。”
惟奉命而已,并无私怨。
逼出?裕国公这九个字,萧挽风微微颔首。
投桃报李,他也放出?一句“肺腑之言”。
“本王三月入京,处处被人掣肘,日子过得?不舒坦。提议召回本王的人,据说是林相?本王咽不下这口气?。”
裕国公目光闪动?。
难怪,难怪,入京头一天,这位便去寻林三郎的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