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裳的?指尖缓缓拂过后腰刀鞘:“我不来,如何亲耳听得消息?多谢阿兄告知。”
“对了阿兄,河间王在出征第八日给我写了封手书,让我即刻离京。我现在觉得,可以听他的?了。”
谢琅:“……”
严陆卿大感不妙:“娘子,你出城前还?说早去早回?即刻离京可以,你要去何处?”
谢明裳不答,拎起半截车帘子,望向谢琅:“阿兄,你身?上这身?布袍软甲不错。有没有最小号的?,给我两身??”
谢琅:“……”
谢琅接过水囊,咕噜噜喝了一通水,人冷静下去。“布袍软甲有得是。你要去做什?么?”
谢明裳倒也不瞒他,把自己的?打算坦坦荡荡说给兄长听。
“我在城里等待战况这些天,时常夜里惊醒,不知自己该做什?么。听到阿兄刚才几句,我便知道我该做什?么了。”
“朝廷调兵令已下,父亲接令便会返程回京。我快马往西?北,一路沿着驿站急追信使——拦截调兵令。”
严陆卿听得眉头大皱。
“不必娘子亲去。河间王府亲兵点一队,上路追赶便是。”
谢明裳晃了晃手指头。
河间王府亲兵上路追赶,只能拦截信使,抢夺调兵令。
如果来不及,调兵令已经送到爹爹手里呢?河间王府亲兵又能做什?么?
“如果来不及拦截,我还?可以见爹爹,当面劝说他:缓行军,慢归京。”
缓行军,慢归京。
短而有力的?六个字,叫严陆卿沉默下去。
轮到谢琅摇头了。
“劝说父亲轮不到你去。我去。”
谢明裳趴在车窗边,借着晨曦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兄长。
有个疑问,她心?里藏很久了。
“阿兄,你投效河间王府的?事?……爹爹知不知情?”
谢琅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短暂的?不自然神色,即刻叫谢明裳看出端倪。“爹爹知道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