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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

幸而,那人回道。

雾九冽拉着沐泠风坐下,迫不及待地想把他这一路所见所闻尽数讲给他听。

然而沐泠风却抬手制止,将他带到了自己的房间中,给他斟了杯茶,又替他将风尘仆仆的外袍褪下。

他笑着坐在雾九冽旁边:“不急,阿九,你慢慢讲,我听着。”

雾九冽看着他,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够,他滔滔不绝,恨不得把他每时每刻的记忆都说给他听。

这其中,他的眼神是无比柔和的,再没了过往的偏执与阴沉,满眼都是对沐泠风的信赖与感激。

当然,还有爱,和沐泠风看向他时,一般无二的爱。

沐泠风面上一直带着一抹浅笑,时不时点点头,他看到了他的变化,明白他懂了他的用意。

他早就想过,到了这时,若是还他爱着他,那他也会坚定不移地走向他。

其实他想过许多个可能,或许他永远也理解不了他的用意,或许他会在半路遇到某个人,从此忘了他。

当然,幸好,那些都没有发生,他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