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里姐轻轻叹了口气。
借钱给别人,只是因为父亲识人不清,并不是他的错误。
赶上了疯牛病的天灾,非常不幸生意倒闭了。
因为心力交瘁生病了,也没法责怪他。
母亲扛起了家里,要在还债的同时,还照顾生病的丈夫……焦头烂额之下,小孩还因为受到的打击没法继续上学了。
恐怕真亚也能解吧。
因为没有办法责备任何人,这种累积之下的压力与痛苦才让人找不到出口。
只要她永远在这个位置上,就永远是比旁边的人要稍微幸福一点点的人。
因为他们都比自己悲惨。
没有她可以责备、怪罪的对象。
只能一路看着雪球滚向不幸的深渊。
“逃跑呢?”直接把这一切抛之脑后。
“道德感不允许吧,毕竟母亲也没有放弃她。”麻里姐歪着脑袋,“当然,到我这个年纪的话,三十多岁倒是可以先顾着自己先跑了。”
“等自己有钱再说?”
“是吧?”女性前辈笑眯眯的,“先自救,再想办法能不能把他们拉起来。”
所以。
“偶尔我也在想。”女性前辈站在玛利亚旁边,“对……真亚来说,会不会摆脱真亚这个身份,就是最大的幸福呢?”
不想再陷在这种境地里了。
那些比她更加悲惨的人带来了痛苦。
她确实希望那对夫妻可以幸福,但也希望那个小孩不是自己,而是个优秀的、平凡的小孩就好了。
玛利亚搞不明白这种想法。
“以结局来看,只要大家一开始的困境解决了,一切都各回各位不就可以幸福了吗?”
“伤害已经建立了噢。”
反倒是麻里笑了起来:“毕竟人的想法不可能完全性,正确的想法总是艰难的,而逃避比那简单得多。”她歪着脑袋。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