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鸢以前?没彻底领教过?他的臂力,这?一次,算是领教了个全面。
不愧是能做骠骑的男人,说是力能扛鼎,也不算为过?吧。
醒来时,她?已安适睡在?了绵软的褥中。
一睁眼,便被时彧抱了去,不得已又入了他的怀中。
只?是背部适才被坚硬的瓦砾摩擦得很不适,她?忍不住抗拒起来,让时彧放开她?。
时彧惊动了,松开了长臂。
怀中一个抽着?气的嗓音,逐渐从被里探出来,望着?他,可怜无比。
时彧温声道:“怎么了?”
沈栖鸢脸热至极:“背上疼,可能是磨破了。”
时彧粗心?大意?,倒是没留意?到这?一点,忙道:“你?趴过?来一些,我替你?看看。”
沈栖鸢顺从地过?去,趴在?时彧的腿上。
时彧挑开她?的寝衣,看到她?雪白?的美背的一瞬,失言良久,愧怍地道:“红了许多。金疮药还在?么?”
沈栖鸢道:“应当还有一些,在?床头的柜子?里。”
她?平时受伤较少,只?是觉得时彧经常受伤,时常都要用到外用药,便把那些药都多少备了一些。
还有几瓶药,是她?给时彧准备的,让他带去秋狝的。
骑马打猎,终究难免会添些伤痕,时彧看起来根本不是懂得照顾人的那一类人,他连将自己都养活得很粗糙。
但当他蘸了药膏的手指一寸寸抚过?她?背部的伤痕时,沈栖鸢断掉了那个念头。
时彧下手很轻,唯恐弄疼了她?。
指尖的药膏涂抹过?伤痕,让沈栖鸢感受到了被珍视的温暖。
时彧细致地替她?上药,眼底满是自责:“是我孟浪了,好像,总是让你?难受。”
沈栖鸢俯身趴着?,这?个角度让她?看不见时彧的脸,心?里有个难以启齿的念头,想要告诉他,她?从来没有觉得真的难受。
只?是留下的一些伤,会让她?不适,仅此而已。
擦好了药,沈栖鸢将背部寝衣拢上。
时彧将她?托住捞起来,放入怀里。
沈栖鸢就势抱住了他的身,“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