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彧将盒子打开?,取出里面乌黑的药丸,问沈栖鸢:“我不能让你满意吗?你要用催精丸来让我——持久?”
沈栖鸢一愣,心说时彧完全是误会了,她?从来没觉得?他不够持久呀,相反地,往往是久得?让她?都?痛了,她?几乎立刻就想反驳,可这种话,实在教她?很?难说得?出口。
天性如此,她?天生地就好脸红,脸皮薄,不堪戏谑。
若是付诸实际倒也罢,总觉得?说出来比做起来更羞人,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时彧咬牙不快:“所以,你真?的嫌弃我?沈栖鸢,你要是嫌我无能,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去想办法,向别?人请教,但你不能一声不吭忍了这么多?心酸,你跟我在一起不需要任何忍耐。”
沈栖鸢脸颊更热了,他,他想向谁请教啊?
他不知道自己是男人之中的翘楚,已经站在那个巅峰一览群山小了么?
时彧见她?低着头,也不回答,像是被说中了,他心里就更煎熬,难受至极、委屈至极地捂住了胸口:“阿鸢,你别?嫌我无能,我保证……”
越说越不像话了,沈栖鸢情迫无奈,只好跪坐起来,柔软的手掌掩住了时彧的唇。
他露出惊诧的神色,瞳仁里晃动着璀璨的烛光。
沈栖鸢实在无奈,期期艾艾道:“没有的事。”
“嗯?”
那她?既是没有觉得?他不行,为何又要拿这种药?
沈栖鸢低着眸子,柔声道:“我自己,时常难承雨露,每每昏厥,怎么会嫌恶熠郎无能,就算,就算你真?无能,我也万万不会嫌弃。我心悦于郎君,自是悦君所有,岂止于床笫之事,难道熠郎待我不是一样么?”
那些敦伦结合,不过是情到浓时的两厢情愿,是一种发泄和赞美对方、取悦对方的手段,若没有这个,换别?的手段也是一样。
它只是手段而已,表达爱意的手段有千万种,何止于此。
时彧眼眸明灿,像燃起了一簇火把,亮得?迫人。
但一眼之后,那抹火焰又再度熄灭。
这沈栖鸢就更不明白了,思量着时,时彧又把第二只盒子也拿了出来,“你看看这个。”
沈栖鸢凝神看去,只见这第二只盒子,里面所放的是避子丸。
她?见时彧只是拿了这盒子来,却?不敢质问,她?回道:“这是野云庐那位野云先生赠的。”
见时彧不解,沈栖鸢便说起了今日出城的缘由。
“柏姊姊听说城外有一位野云先生,医术通神,能医治各类杂症,尤其是专门?对付男子的阳瘘不举,柏姊姊的夫君……嗯,恰有些症状。她不好意思独自上门求药,是以一定要带上?我去,我才随她?去了一遭。这位野云先生有些手段,看了尚书令大人的脉案之后,便卖给了柏姊姊药丸。我是陪她去的,心里知道郎君并无隐疾,却?不好拒绝,所以也就买了一颗……”
她?一边说,一边觑时彧的脸色。
时彧只是在听,倒没见到有愠色,她?也终于安心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