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察觉她的冷淡心中不悦,但并未表现在面上,转身?对身?后跟着?丫鬟招手。
丫鬟将手中的托着?的药呈上去。
老鸨端起来,满脸笑意?地对孟婵音道:“来,乖女儿,这是那公子恩赐的药,对身?体好的,快趁热喝了。”
闻言,孟婵音转过脸,眉心暗蹙地盯着?她手中的药。
想起昨夜息扶藐似乎没?有弄在外面,便?以为是避孕汤药。
她什?么也没?有问,伸手接过来一饮而?尽。
老鸨觑她乖巧听话的模样,心中甚是满意?。
寻常人进了青楼要么是寻死觅活,要么是黯然神伤一段时日,最后迫不得已地接受。
而?这姑娘昨夜刚进来就接客了,今儿起来又不哭不闹地接受了,倒是少见。
怪不得那位公子临走之前,还特地命人送来调理?身?子的药,可见是满意?的。
面对孟婵音如此一棵摇钱树,老鸨越是看越是满意?。
孟婵音喝完苦涩的药,转头对老鸨道:“我什?么时候能走?”
她以为息扶藐将她赎出去了。
谁知老鸨闻言她的话,原本和善的表情骤然一变。
老鸨阴沉地盯着?她,露出冷笑,刻薄地讥诮:“走?进了我不夜阁的,还没?有几个姑娘是能走得掉的,别以为你昨夜接了个恩客便?当是千金良人。”
老鸨的话并不好听,哝音中夹杂粗俗的辱词。
孟婵音樱唇微抿,黑鸦般的眼睫蒲扇敛下,安静地听老鸨说的那些话。
所以,息扶藐并未将她赎出去。
老鸨说累后倒了一杯茶润着?嗓子,站起身?上下觑她并不反驳,心中的不豫缓和些许。
她想了想,缓和语气警告:“怜你刚入阁,这几日准许你歇息,日后可勿要再说这些我不喜的事,若是再有下次可不要怪我手段残忍。”
“嗯。”孟婵音淡淡地颔首。
见此,老鸨脸色这厢才好转,又挑拣了几句好听的规劝话,直至半个时辰才领着?人离开。
第二日。
息扶藐又在与昨日相同的时辰前来,什?么也没?说,直径揽着?她便?从额开始吻,很快便?纠缠至榻上。
她不似昨日,今日始终咬紧牙关不开口,连呻吟都吝啬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