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都是他给的,她舍‘身’取义,又算得了什么。
谢尉转而将把话题转移到高利贷上:“你怎么会欠他们的钱?”
他们可不是正规的民间放贷,全都是暴力放贷,普通人根本不会去哪里借钱。
祝蔓说:“不是我欠的,是祝德鸿欠的。”
“他两脚一登,拍拍屁股,死的干净,倒是不忘给我留下这一大笔的债务。”
祝德鸿欠的,那就合理了。
谢尉:“这就是你四处打工的原因。”
不是询问,而是陈诉。
祝蔓嗯了声。
欠这么大一屁股债,不打工能行么。
不过现在好了,她无债一声轻。
难怪人人都爱傍大款,这大款傍起来不是一般的香。
蹦——
祝蔓额头忽遭攻击,谢尉收回弹她脑门的手。
捂住额头,祝蔓不解困惑道:“你打我做什么?”
谢尉说:“该打。”
祝蔓:“……?”
谢尉说:“我要不是给你这笔钱,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一笔一笔的赞起来?”
祝蔓不答反问:“不然呢?”
钱不都是这么攒出来的。
谢尉道:“我这么明显的ATM机摆在你眼前,都送上门让你取,你都不知道用?”
“我不知道他是好还是坏。”
谁能想到他会这么大方,一上来,就甩她一千万。
第一次遇大款,没适应这个节奏。
谢尉:“现在呢?”
祝蔓:“现在我不缺钱了。”
没了外债,她再挣的钱就可以走储蓄路了。
谢尉:“……”
让她占便宜,她都占不明白。
醒来又检查了一遍身体,问题不是很大,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不知道自己身体什么时候会瘾发,避免不必要的影响,她跟魏擎请了个事假,有谢尉这个条大粗腿,他现在对自己相当客气。
祝蔓蜗居在家里,谢尉也没去公司。
忽然想到什么,祝蔓直勾勾盯着他:“我忘了问,你为什么会在哪?”
自己是事出有因需要进入那污秽之地,他呢?
现在回忆一下,那个大胡子男人比张彪好像更有分量,而这个有分量的人,却对他很客气。
祝蔓脑门又吃了一记打,剜他:“又打我做什么?”
她脑子现在本就糊涂,再来几下,脑子都要作废了。
谢尉道:“把你眼神给我收一收。”
祝蔓不答反问:“我什么眼神?”
谢尉开口:“你就差把同流合污四个字按我脑门上。”
祝蔓矢口否认:“我没有,你别冤枉我。”
谢尉嗤了她一声:“我要跟他们一样,你早就不知道被我卖了多少回,数钱你都没机会参与。”
祝蔓:“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
谢尉说:“自然有我要出现的理由。”
也是不能说的理由是吧。
问不出来,她也就不问,反正是他的私事,只要不对她有害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