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尉道：“扫黄。”

闻言，祝蔓眼睛一翻，“你才卖。”

谢尉调笑：“我卖，你要吗？”

祝蔓：“不买，吃腻了。”

谢尉说：“胃口还挺叼，我这样的极品你都能吃腻。”

祝蔓问：“你今天出门照镜子没有？”

谢尉秒懂：“想骂我厚脸皮？”

祝蔓促声道：“看来你对自己还挺了解的。”

谢尉：“你以为天高皇帝远，我就收拾不了你？”

祝蔓就占着人不在跟前，挑衅道：“就是，怎么着。”

谢尉威胁道：“你等你回来。”

回来也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她先狂了再说。

手机又有电话进来，是工作电话，祝蔓毫不犹豫挂了谢尉这边。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谢尉舔了下牙齿，胆儿肥了，敢先挂他电话。

电话刚结束，许坤就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进来。”

许坤握着手机进来，递给谢尉：“赵总打通您的，打到我这里。”

谢尉瞥了眼正在通话的手机屏幕，接了过来，他没出声，谢世安知道他在听。

“你是忘了北城还有我这个老子？”

春节一别，他几个月没找自己？

谢尉淡声道：“什么事？”

谢世安：“是不是那天我死了，才叫事？”

谢尉薄情寡义道：“等你死了，我肯定风风光光把你送走。”

谢世安：“混账东西，你就这么想我去死？”

谢尉道：“早晚不有这么一天。”

“早不了，老子还等着抱孙子。”

谢尉说：“想抱孙子还不简单，你现在下令，你大儿子晚上就能给你造出来，要多少，他给你多少。”

谢世安：“我要抱你的。”

谢尉：“那你还是自己去生一个。”

谢世安：“你都三十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可以打酱油了。”

闻言，谢尉眸色一暗，冷嗤道:“你肯真厉害。”

想到什么，谢世安语气也软了下来：“你也老大不小了，总得结婚生子，我不想我走了，没人照顾你。”

谢尉道：“请保姆的钱，我还是有的。”

谢世安：“家里的事业，总要有人陪你一起守着。”

谢尉再次冷嗤回去：“谢世安，我不是你。”

又想要爱情，又想要权势，结果两头伤害。

话落，电话里陷入死寂，安静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再开口，谢世安声音都裹着几分苍老，带着老父亲的祈求：“你都三个月没归家了，回来跟我一起吃顿饭行不行？就我们两人？”

谢尉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径直挂了电话。

落地窗前，谢尉点了根烟，猩红的烟头忽暗忽明，亦如他表情一样。他神情淡漠地俯视着楼下如蝼蚁般的车水马龙。

妈，这就是你想要我拥有的权势对吧？

我现在拥有了，你在天上应该高兴了吧？

对上一辈狗血纠缠的人生，谢尉嗤之以鼻，但又深陷其中，挣不脱，甩不掉。

除了一句操蛋，再无其他词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