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至于吧。”
周星纬有些忐忑,他就是当时心里有些不舒服,如今说出来也就好了,怎么可能因为一副那么丑的护膝,和季公子以及自己堂弟生了嫌隙。
他忙劝周景茹:“二姐,那护膝那么丑,我根本没看上,我就是觉得季公子待星临太好,算了,不提也罢,我是哥哥,哪能跟弟弟计较这些。”
“你别哭了,一副护膝而已,也就星临那小子不识货,把那玩意当个宝,你看我明天让府上的绣娘做两幅上好的给星临送去,让那小子开开眼,保管他把季公子送的扔出去,我怀疑季公子就是嫌弃手艺不好,才送给星临的。”
“还好是护膝,别人看不见,要是荷包,这么丑的手艺被人看见,星临还不被人笑死,哈哈哈……”
周星纬尬笑两声,发现周景茹哭的更大声了,幸好这时候马车到家了,他朝着周景黛拱了拱手:“还请大姐劝劝二姐,我喝酒喝的头晕,先回去醒醒酒。”
冷眼看着周景茹哭了半路,周景黛也嘲笑够了,到底是亲姐妹,她语重心长的劝道:“女子最重要的是贤德,持重,最好加上才华,将来才能扶持夫君,你整日想着送个荷包,送个护膝,就想笼络男人的心了?这样笼络来的男人,别人也能用同样的方法笼络走。”
“你听姐姐一句劝,以后好好跟着闵夫人学习,将来勤加劝勉夫君,自然会得到夫婿爱重,在这里哭有什么本事!”
眼看着要下车了,周景茹也不想被被人看见,她一抹眼泪,反唇相讥:“姐姐以为所有人都和庄公子一样,需要人劝勉才能考中?”
“季公子如今已经是解元了,没有任何人劝勉明年也必中进士,说不定还能进三甲,我才学了几天的知识,我要是胡乱劝勉,把人进士劝成同进士了呢?”
“姐姐有嘲笑我的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劝庄公子,兴许三五年后,秋闱能考进五百名之内。”
每届京籍考生数千人,秋闱录取人数也不过百十人,周景茹这个祝愿可是纯纯的恶心人。
说完她掀开帘子下车,留下周景黛气的直喊:“不识好歹。”
她不识好歹吗?她只是不喜欢读书,又不是真的傻子,明明不是所有男子都吃勤加劝勉那一套的。
至少身为解元的季墨阳,恐怕就很难喜欢别人对他的学习指手画脚吧,那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
为什么母亲和姐姐,甚至闵夫人都觉得女子要一个模子刻出来,通通跑出去劝谏自己的丈夫?都不睁眼看看自己有几分本事,丈夫是不是能听劝的人吗?
她回到房里梳洗后,再次趴在床上痛哭起来,之前打听说季墨阳对所有小娘子都不假辞色,她还暗自开心好久。
如今自己也成了其中一员,她才知道这有多难受,真的是因为自己的绣工不好,才会被季公子嫌弃绣品吗?
可是刺绣好难啊!她不会刺绣就不能得到男人的喜爱了吗?
接下来几日,周景茹都无心上课,她不知道要不要继续纠缠季墨阳,也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方法纠缠,伤心难过的整个教室有眼皆知。
宁宁首先担忧起来,趁着一次休息,她拉着周景茹道:“二姐,我母亲养了几盆墨菊,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