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远:“多谢孙夫人,我代筱筱收下了。”
“清远大了,和孙姨都生疏了,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孙家夫人一边说,一边朝孙襄芸递眼色,孙襄芸不情不愿的递出一个小盒子,居高临下道:“林筱,给你的。”
温书筱差点被孙襄芸蠢笑。
人的耐心是有限的,在长辈和夫婿面前都不维护自己的形象,是准备让他们心甘情愿护你一辈子吗?
真是太天真了。
温书筱咬着唇,偷偷瞟了孙襄芸一眼,仿佛想到了什么痛苦回忆,没有立刻接下来,而是求救般望向谢清远。
仅仅就这么一个眼神,孙襄芸便忍不住了。
她砰的一声将盒子扔在茶案上,讽刺道:“怎么?看不上我给你的礼物?”
“林筱,你面子够大的呀。”
此话一出,屋内气氛瞬间陷入冰点。
温书筱委屈的红了眼眶,低头咬着唇沉默不语,一副受气包模样,不敢辩解也不敢反驳。
谢清远看着红了眼眶的人儿,心尖刺痛。
他拿过孙襄芸准备的盒子,像模像样的打开看了一眼,还放在手里颠了颠,语气凉薄讽刺:
“金包银的簪子,既要面子又舍不得花费?孙襄芸,原来这就是你的手笔?那确实不怎么样。”
话音落,谢清远将簪子放回盒中,啪的一声丢到孙襄芸面前。
然后转身冲着苏氏道:“母亲,孙襄芸性子这般急躁不容人,送个见面礼还如此心机,想必去净心寺并没有得到改进,还需多住一段时间才是。”
说着,也不给苏氏回复的机会,便自顾自道:“母亲,你先招待客人,我带筱筱去住的地方看一看,稍晚些再过来。”
谢清远搂着温书筱的肩膀,将她圈进怀中,也不顾及屋内的众人,低声哄:“筱筱想不想去竹轩院看看?卧房布置的特别漂亮,全是筱筱喜欢的小玩意。”
温书筱紧紧拽着谢清远衣袖,没有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
孙襄芸看着两人出双入对的背影,气得攥紧了拳头。
金包银的簪子怎么了?
就这都抬举林筱那个泥腿子了!
苏氏也没想到孙襄芸会干出这般上不得台面的事,气得气都喘不上来了。
孙家夫人见状,连忙打圆场。
“小芸,金包银和纯金的外观一模一样,你是不是一着急,不小心拿错了。”
她维护的是孙襄芸在谢府的地位吗?
不,是谢孙两家唯一的牵连!
本来今日还想提提让小芸接管中馈的事,看来是不行了。
不争气的玩意,嫁人四年中馈还由婆母掌管着,也不嫌丢人!
孙襄芸抿着唇,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谢清远牵着温书筱朝竹轩院方向走。
温书筱垂眸,视线微凝,陷入了沉思。
孙襄芸态度恶劣,且毫不掩饰。
而谢清远生气了,还当着众人的面呵斥了孙襄芸……
所以,他们两人不只是感情不和,还互相厌恶。
偏偏谢清远的母亲还没有丝毫表态,也没回复谢清远的话……
这是…在无声偏袒孙襄芸!
孙襄芸的靠山,就是谢清远母亲!
起码,在谢家是这样的。
温书筱无声笑了,靠山山会倒,娘家都不一定靠谱,靠婆母?能有什么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