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澈应付完负责调查船爆炸事件的那帮人后,就迫不及待回到上面“安排”好的住处了。
虽然知道暂时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但到底还是忍不住担心。
一进屋,就见自家宝贝疙瘩儿正撅着小嘴,气呼呼坐在床上呢,他悬着的心瞬间放下不少。
还好,气成这样,那就是没受伤。
没等他开口问呢,就听桑桑气呼呼道:“裴澈,你认识一个面瘫脸嘛,哼,那家伙可神气,还凶我,板着张臭脸,好像我欠他钱一样。”
桑桑从来都是被捧着的,今天多次被拒绝,属实气的不轻。
对方问的问题早被裴澈提前设想到了,她乖乖按照准备好的模版回答就好。
也没瞒什么,船上发生的事情一切如实回答的,只不过隐去了部分香江的经历。
可那个面瘫不依不饶,几个问题反复换着法问,她又不傻,自然知道这是给她挖坑呢,想找出她说话的漏洞。
虽然话都是真话,可言多必失啊,她就不断找借口,拖延时间。
说渴了,结果对方却不让她喝水,说想上厕所,对方说她事多,她表演哭,对方又一脸不耐烦。
桑桑在心里认定,死面瘫就是故意为难自己的。
先不说她是不是装的,人有三急不知道嘛,她还一个女孩子,万一真的很急,憋不住尿裤子怎么办,还活不活了。
“认识,叫商玉树,他为难你啦?,裴澈心疼不已,听到自家媳妇儿描述“面瘫”两个字,想都不用想,他就猜到对方是谁了。
心里不禁冷哼一声,这个商玉树真是活回去了,拿他没办法,就想欺负他家媳妇儿一个弱女子。
还有人说这狗东西正直高尚,刚正不阿,都是狗屎,依他看,不过是道貌岸然罢了。
裴澈和商玉树,俩人不论是工作环境、为人处事还是性格方面,都可以说是大相径庭,所以,他们的不合完全情理之中。
商玉树这人有着极强的正义感,眼里容不得沙子,不论是什么事,都会按照规矩办事,毫不苟且。相对的,也有些墨守成规。
用裴澈的话来说,就是死板,不灵活?。
俩人负责的工作大同小异,只不过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几年前遇到棘手案件,需要大量人力,上面便让双方互相合作。
最后虽然成功了,但之后双方的关系显而易见,闹的非常不愉快。
他们两方人马的处事风格完全不同,裴澈他们感觉对方死板,而商玉树则是认为裴澈他们太过凶残,还不按规矩行事。
总之,彼此都相互看不上。
“也不知道这个商玉树有没有结婚呢。”,桑桑摸着下巴,喃喃自语。
裴澈突然警铃大作起来。
怎么?他媳妇儿可不是多管闲事的人,难道那个面瘫脸勾引他媳妇啦?
“他要结婚就好办了,我就揍他媳妇儿一顿,解解气。”,桑桑又继续道。
商玉树她打不过,就交给裴澈了。
裴澈轻轻呼了口气,还好还好,要是又来个勾引自己媳妇的,还是这个死面瘫,那他真是从此以后睡觉都睡不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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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桑桑终于踏上了回哈市的火车,她这几天做梦都是秦女士,一想到马上就可以抱到香香的母亲大人,更是眉眼间都藏着笑意。
只不过,待看清车票的位置后,她脸上的笑容显的有些僵硬起来。
硬座?要坐三天三夜的硬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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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桑桑终于踏上了回哈市的火车,她迫不及待要回去见她家秦女士,眉眼间都藏着笑意。
只不过,待看到车票的位置后,她脸上的笑容显的有些僵硬起来。
硬座?要坐三天三夜的硬座?
……
火车运行时,轰轰的声音像爆炸似的,也完美诠释了桑桑此刻的心情。
车厢过道人挤着人,吵吵嚷嚷的,一旁还堆满了行李,?让她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等好不容易被裴澈护着送到座位旁,却见到一个圆脸女人正坐在那呢。
“同志,这是我的座位,麻烦让让。”,桑桑被车厢里的吵闹声惹得心烦,但还是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地开口。
她不想打架次数太频繁。
可偏偏事与愿违,圆脸女人坐着不动,无视桑桑的话,假装没听到,继续和一旁长相秀气的女同志聊天。
“喂,同志,听到了嘛,我说,这,是,我,的,座,位。”,桑桑冲着圆脸女人的耳朵,声如洪钟道。
这还听不到,那确定就是聋子了。
关爱残疾人也行。
圆脸女人被吓的一声尖叫,反应过来后便指着桑桑怒骂:“要死啊,那么大声,我要吓出个好歹,你赔得起嘛你。”
“你说你的位置就你的位置了?这同样都是花钱了的,凭什么把位置给你。”
桑桑气笑了,人在无语的时候真会笑。
她想回去后找人看看,是不是犯点什么,不然今年怎么这么不顺利。
正想骂回去呢,裴澈就放好行李过来了。
“快点把座位还给我妻子,我可没有不对女人动手的习惯,还有里面那个,你的座位是我的,都赶紧滚出去。”
他媳妇儿最近够苦了,坐火车也连个包厢都没有,现在还莫名受这份委屈,不要说桑桑能不能忍,反正裴澈是忍不了。
里面长相秀气的女同志满脸通红,她没想到竟然扯到了自己。
“走吧,表姐,我们去那边看看。”,她拉了下还在不依不饶的圆脸女人,只觉得丢人。
要是只有那位漂亮的女同志,她就怂恿表姐耍赖不起来了,可后面跟过来的这位男同志,看着就不像好说话的。
虽然不甘心去站着,但她不想惹到不能惹的人。
圆脸女人脾气暴躁,但就听自己表妹的话,听她这么说,便不情不愿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