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没了,女儿一样能帮你打理家业。”
说着,他又弯身把打火机拿回来,低头把烟点燃,慵懒地抬眸看向脸色严肃的老爷子。
戴维森之所以会把女儿送到英国读书,给她换国籍,让她离开墨西哥生活,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不想她接触这些。
对这位女儿,他还算有点做父亲的良知在。
只不过这点良知在洛津看来,十分可笑。
“她什么都不懂。。。”
男人冷嗤着打断他的话。
“不懂就学啊,二十几年无忧的生活,也够了不是吗?”
“让她知道自己上的贵族学校,是她亲爱的爸爸,用贩毒赚来的钱供的。”
一直这么天真,怎么行呢?
戴维森此刻的表情也开始变得微妙,男人的态度很明显,他软和的姿态没有效果。
而洛津压根不在乎他什么表情,
突来的手机铃声,打破逐渐冰冷的氛围。
赛图接到周正消息的时候,正在叙利亚,刚结束一个任务,还没等回去迪拜呢,就被call到了黎巴嫩。
他才进到别墅,就看见小老师正站在客厅哭。
给他吓了一跳,以为别墅进来人了。
掏枪在房间搜了半天,啥也没找到。
一问怎么回事,小姑娘略带哭腔的嗓音叫着他老大名字,问他人在哪。
操了,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那他刚才一个劲儿问她,是不是有人进来,她也不说话,就看他在那儿像个小丑一样表演突击检查是吧?
赛图很想狂飙脏话,但又怕太凶让面前的人哭得更厉害,只能憋屈地忍住满肚子火,认命地掏出手机。
以前的赛图只怕一个人,现在又多一个。
小姑娘一滴眼泪,可比什么枪炮利剑厉害多了。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老大怎么会栽一个小女孩身上。
中国有个成语,叫以柔克刚。
就他妈这个意思吧?
洛津接起电话,先是听见一声抽泣,他皱起眉头,一道柔软的声音传过来。
“你在哪儿?”
暗哑的嗓音,一听就是哭过,鼻音微重,瓮声瓮气的。
“怎么了?哭什么?”
他捏着手机在耳边,嘴里还叼着未吸完的烟,瞥了眼身旁的老头子,语调不冷也不柔。
“我醒了,没看见你。”
哦,所以呢?
多大人了,要陪睡?
心里这么吐槽,但语调却低了几分。
“这就回。”
然后也不管对面还想说什么,匆忙挂断通话。
戴维森当然看出来了,他有意在自己面前避开这通电话。
不着痕迹地收起眼中的探究。
洛津站起身,把只吸了两口的烟,就这么按灭在光洁的桌面。
“手伸太长容易折。”
他站起身,走到戴维森身旁,侧过头,用只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低低道。
“你说呢?”
唇边勾起一道轻蔑地笑,不以为意地扫过对方黑下的脸色,然后大步离开。
别墅里,赛图抱着臂膀站在一旁,目光疑惑盯着缩在沙发里的少女。
发生什么了?小老师怎么跟丢了魂似的?
他说话,她都不搭理,这么酷拽,不像小姑娘的作风啊。
洛津回来,就看见这么一幅画面,赛图跟个好奇宝宝一样,围着沙发转悠,一会低头看看,一会摸着下巴打量。
像是研究什么新奇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