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别墅,佣人来来回回干活,时不时往大厅方向看,表情带着点困惑和好奇。
江芷欣跪得笔直,昨晚便已经跪在这里,双膝下尖锐的石子,已经扎入膝盖,血丝沾满石子,全身酸软麻木,特别是腰骨隐隐发疼,但她不敢懈怠。
早晨江家父母起床看到她还在跪,便心疼想让她起来,结果被江肃阻拦,她就只能继续跪。
得知江疏月逃出去之后,江芷欣一瞬间有些解脱的放松,浑身颤栗,她特意选药性最低的迷药,还让她们没锁房门,以姐姐的聪明,一定会逃出去的。
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
她睫毛颤动着,随之脑子里想的是后果,她是不是会被赶出江家,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
那个时候,她在休息室静坐许久,想不出答案。
回到江家,江芷欣竭力若无其事地和父母汇报活动情况,对下药一事绝口不提。
没多久,江肃来势汹汹,保镖也一股脑儿涌进别墅,将客厅的三人围住。
江父眉峰一拧:“你在干什么?”
场面有点整肃,江母对儿子的行为也有些不理解,语气还是柔和的:“找这么些人把父母围住,江肃,这不是为人子女该有的行为。”
江肃神情一贯的冷漠:“如有冒犯,我很抱歉。”
“我只有一个事情,搞清楚就走。”
话音入耳,江芷欣心脏提到嗓子眼,指尖下意识攥紧裙摆,垂着眸子不敢看兄长。
“今天下午,月月参加江氏主办的活动,为什么会无故被人下药带走?”
江肃说着这话,眼神紧紧盯着坐在母亲身边的女人,后者没有抬眼。
江父皱眉:“欣欣负责的那个活动?”
江肃不做声,行为已经证明一切。
江母握住女儿的手,暖意透过肌肤传递,眉眼还是温柔的:“欣欣,跟你哥说一下是怎么回事,月月作为你的姐姐,在你负责的活动上出事,怎么说都需要有个说法。”
江芷欣望着和养母握紧的双手,温热的肤感却让她感觉如坠冰窟,寒意从心底蔓延至全身。
她嘴唇嗡动,选择撒谎:“我…我不知道姐姐也去参加活动,明明之前我已经彩排过很多次,确保不会出问题的,我也不知道姐姐为什么……”
说着,她的眼泪落下来,瞬间铺满这张脸,略有些我见犹怜。
“我全程都没见过姐姐,真的…真的不知道。”
江母给她递纸巾,温和地安抚她:“没事啊,会给你个清白的,但是——”
她话锋一转,眼神冷冽:“如果你哥查出一点证据的话,欣欣你知道的,江家从来不养有污点的人。”
江芷欣根本来不及多想,惊恐已经从心头溢出,她立即开口,声泪俱下:“妈妈你也不相信我吗?你看着我,养着我长大的啊,你知道我的为人,怎么能不相信我呢,妈妈!”
她又看向江父:“爸爸,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连姐姐在现场都不知道。”
毕竟是养大的女儿,江父于心不忍,转眸看向儿子,有些劝和的意思:“欣欣不是做出那种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