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拙不用哄我开心,我只是想静静,并没有其他想法。”
李扶音了然般点点头,她又问:“那表姐要喝果酒吗?”
“要!”
“知春,你去找舅母,就说表姐想要喝些果酒暖暖身体。”
宋月眼里满是笑意,她点了点李扶音的脑袋。
“阿拙这番借花献佛,吃亏的还是我阿娘啊!”
“那有什么。”李扶音不满地挽上她的肩膀,低声告状,“我之前独自喝了一杯果酒,被阿爹阿娘联合讨伐,现下阿姐不在,我只能找表姐了。”
“那阿拙今晚陪我?”
“好,但是你不能喝太多,免得我挨骂。”
“嗯,听阿拙的。”
等知春把温好的酒拿过来,还转达了宋玉晴的一番话:若是两人喝醉了,不小心生了病,上巳节那天就安安静静在家待着吧!
李扶音哀叹一声,让宋月的婢女把望月楼周围的帷帐打开,避免寒风侵噬。
宋月笑着看她一系列的动作,也不阻止,自顾自给两人倒了一杯酒,拿起酒杯开始喝。
“表姐太过分了,你那杯就是满满当当,我这杯就是浅浅一层!”
“我听说阿拙昨日受了凉,今日还在喝药修养呢!”
李扶音沾沾自喜道:“表姐连这都知道,表姐最爱我!”
“嗯,最爱阿拙。”
说着,宋月的眼神又游离起来,她感受到望月楼的暖意,周围都是她儿时的痕迹,有些是她闹着让宋海回和何容画的,点点滴滴,都是在出嫁前的回忆。
“阿拙,你说,为什么不能一辈子跟在阿爹阿娘身边呢,嫁人一点都不好,我为他操持家务,为他孝顺长辈、慈爱小辈,为他联系名师,为他做了所有能做的,结果呢,却换来一个贬妻为妾的下场。”
“现在还连累了宋家女的名声,我有何脸面去见父母族人啊!”
“若是我当初听从阿爹阿娘的安排,嫁给他们认可的人,会不会是另一种下场。”
李扶音喝了一口温酒,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认真地看着她。
“表姐,你没有做错,错的另有其人。”
“不会贬妻为妾,只有和离或者休夫义绝,舅舅舅母外祖父外祖母那么心疼你,他们不会怨你,只会保护你,你不应该承担不属于你的罪名。”
“还有,我曾经听说过一句话:永远不要美化一条未走过的路。
因为这条路也许也是一样的坎坷,我们要做的,就是坚定地走下去!”
“阿拙过来,让表姐抱抱。”
宋月含着泪,把她抱进怀里,任由泪水肆意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