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以为,孤富有四海,如何容不下女子发挥才能?”
成惠帝再次冷笑,他看向大权在握的儿子,眼里闪过一丝恶意:“太子可知,先帝是如何死的?
他用权力滋生了惠德皇后的野心,一山不容二虎,先帝虽然略胜一筹,但是却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听闻太子娶妻,不知会不会重蹈先帝覆辙啊!”
季允宸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太子妃若是有惠德皇后一半的聪慧,孤在这就谢过父皇谬赞了!”
成惠帝不再说话,季允宸看了一眼时辰,他站起来,朝他作揖,转身离开。
“给朕拿壶好酒来!”
海明业担忧看了他一眼,还是低声应道:“是。”
今天天气不错,成惠帝眯着眼,喝了一口酒,他低声喃喃:“若是先帝有这番度量,惠德皇后也不会……”
他没说完,但是海明业的脑袋却愈发低了。
成惠帝没想放过他,他把鱼竿扔到一旁,声音带着淡淡的兴奋。
“明业啊,你说若是先帝知道太子的所作所为,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蹦出来?”
也不需要人回答,亭下的男人继续说:“不,不会的,惠德皇后可不会让他做这种蠢事。”
海明业和他身后的奴仆如同虚影一般,安静充当透明人,成惠帝发泄了一通,他脸色正常起来,大手一挥。
“叫珍妃过来伺候。”
“是,陛下。”海明业松了一口气,让人通知珍妃。
长安风起云涌,苏州却是一片安然,李扶音和宁如薇几人站在一个茅草屋前,安静等候主人指令。
木门突然打开,一个气质温和的中年女子笑着开口:“此处偏僻,几位女郎突然到访,可是需要帮助?”
李扶音恭敬道:“吾为苏州刺史李朝行之女李扶音,和好友开设了一所女学,听闻王夫子才学出众、聪慧过人,特地前来恳请她担任女学院长一职,请夫子代为转告。”
说完,和身后几人深深作揖。
中年女子意味不明笑了笑,她说:“我家女君确实姓王,女郎们所求我会告知我家女君,若是女郎们寻的对象错了,我家女君可不会轻易饶了你们。”
“夫子只管通报。”李扶音笑得自信。
木门再次关闭,何珍慧悄悄松了口气,她感慨:“这就是女官的侍从吗,气度着实不凡。”
宋月动了动僵硬的腿,点头表示认同,心里却涌现一股野心来。
宁如薇悄悄开口:“也不知王女师本人是不是更加气势不凡?”
顾书欢和江宜柔对视一眼,眼神皆是坚定。
李扶音刚想开口,眼前的木门再次打开,中年女人侧身让出一个位置。
“各位女郎,我家女君有请。”
“劳烦夫子了。”李扶音对她粲然一笑,招呼几人一同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