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抵达日出时,是晚间八点半。
任灯看了眼清吧门牌,那晚在日出买醉的记忆太深刻了。
宣珍看她脚步温吞,美眸微转,也想到那天任灯在日出买醉,夜不归宿的事。
她朝任灯笑,“这儿可是你和你老公浪漫的开始。”
宣珍故意拖长了浪漫二字。
任灯瞪向宣珍,乌黑眼瞳在夜光下似有碎光流动。
宣珍两根食指交叉在嘴边,“我闭嘴。”
文从昭注意到任灯神色有几分不自在,提议:“要不小灯你提前给你老公报备下,这样你也不用一直担心着。”
任灯摇头,“我九点半准时送你们俩回去。”
她这司机当得实在是让她自已都有些感动。
文从昭把大衣搭在臂弯,捏了下任灯脸:“家里门禁是几点?”
任灯倒不是担心回去会被随轲发现她不在家。
只是记起随轲上次说他如果不加班,不上夜班,晚上会在九点之前到家。
换位到自已,任灯想有自已可以随意支配的休息时间,但是也知道,她现在已经和随轲结婚。在这一年里,随轲主动规束自已,她也需要给予同样的尊重。
“十点之前要到家。”
宣珍睁着美眸,“十点前就要到家,你老公管这么严?”
她挽着任灯腰,“我们这是正儿八经的姐妹局,又没有在外面瞎搞。”
“任灯灯,胆肥点,我们玩到十点散场,十一点前回去。”
“反正你老公今天加班也要到很晚。”
“你一个人回去独守空房多没意思。”
文从昭敲了下宣珍的脑袋,“教点好的。”
宣珍揉了揉额头,眼波横向文从昭:“别对人家动手动脚。”
文从昭搓了下手臂,“真是受不了你这随时随地发嗲的劲儿。”
额头落下几滴冰凉,任灯下意识用指尖擦了下眉心。
文从昭抬头看了眼夜色,“下雨了。“
宣珍一手拽一个,把俩人拉进了门内。
清吧里灯光一如既往暗调,放着舒缓轻柔的英文。
三人刚进清吧,便吸引了不少目光。
宣珍对这些目光熟视无睹,环顾了一圈,找了吧台位置。
调酒师朝三人笑着打了声招呼。
宣珍慵懒坐上高脚凳,给自已和文从昭要了酒。
调酒师看向任灯。
任灯放下包,“一杯常温的白桃苏打水,谢谢。”
调酒师把倒好的苏打水递给任灯,“好些日子没来了。“
任灯用吸管搅了搅那两片浮在苏打水里的薄荷叶,“最近有些忙。”
宣珍手撑着下巴,记着任灯喜欢听这里的一个驻唱唱歌,想了想终于把人名字记了起来,她问调酒师,“常潇今晚不过来唱歌么?”
之前过来,这个点,人已经在舞台上唱歌了。
调酒师叹了口气,“他奶奶上周刚做了个大手术,手术的钱是在外面借的高利贷,这两周一直有人来酒吧闹,今天估计又是被那群人截住了。”
“她还有个上小学的妹妹,怕那些人波及到妹妹,学都没敢让妹妹去上。”
调酒师唏嘘后,意识到自已这些话可能扰坏客人的兴致。
他把调好的醒冬和西柚茉莉金放到客人面前,“慢用。”
宣珍端起酒杯抿了口酒,“让他有需要打我电话。”
调酒师清咳了声,“他卖艺不卖身。”
宣珍眸光睇向调酒师,“你觉得我会对一个不满十九岁的小男生下手?”
调酒师和宣珍认识很久了,开点玩笑无伤大雅。
调酒师忙着调酒,笑而不语。
文从昭慢悠悠喝了口酒,“你风评一向差。“
宣珍放下酒杯,翻了个白眼。
“任灯灯,我去唱歌给你听,想听什么?”
任灯看着扶着她跳下高脚凳差点没把她拽下去的宣珍,“你自由发挥。”
宣珍轻哼,“珍惜这次机会啊,我不轻易开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