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人深黑沉静的眼瞳,任灯心柔软成一片。
她下车后,主动牵起随轲垂落在腿侧的手。
随轲低头看自已被牵住的手,冷肃眉眼中的清冽消融。
醉酒的人吹不得冷风。
她牵着随轲往屋内走。
檀宫内灯光明亮。
屋内安静,灯是袁姨留的。
已经太晚,任灯让听到声音从房间出来的袁姨回房间休息。
她把随轲带到房间。
看着安静坐在床侧的随轲。
任灯想抽开自已的手去给随轲倒杯温水。
随轲扣着她的掌心很紧,一点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随轲,松手,我去给你倒水。”
看着要转身去倒水的人,随轲掀起眼眸。
下一秒,他把任灯拽到自已怀里。
任灯以一个极亲密面对面的姿势被随轲抱坐进怀里。
随轲下巴抵上任灯柔软脖颈,蹭了下。
任灯往后缩了下,“随轲,痒,你别闹。”
这刻的随轲,像是被皮修附身了般。
格外黏人。
她坐在随轲腿上,烧红了脸。
随轲托住任灯脸,额头相抵。
视线相对。
她被这双黑眸,直直看进眼底。
周遭安静。
只有彼此的心跳声。
过了好一会儿,任灯咬着唇想从随轲腿上下去。
这样的随轲太犯规了。
她像是他怀里抱枕。
随轲的视线太炙烫。
她伸手去捂随轲眼睛,“你不要一直看我。”
“好看。”
男人低哑的嗓音和温热的唇似有若无蹭过耳廓。
任灯撤开捂着随轲眼睛的手,嗓音是不自知地紧张,“你快洗澡去,一身的酒味。”
看着乖乖放开他,进了卫生间的随轲。
任灯捂住心口,呼吸早已乱了。
等剧烈跳动地心跳恢复正常后,她看了眼卫生间门,下楼煮了碗醒酒汤。
推开房门时。
任灯看着一身宽松灰色V领珊瑚绒睡衣的随轲,视线忍不住落在他冷白清晰分明沾染着水珠的锁骨处。
水珠迅速淌过锁骨线条没入。
看着轻懒迈步朝她走过来的随轲。
任灯闻着呼吸里裹挟着的熟悉清甜沐浴露香味,轻怔了下。
随轲惯用的沐浴露薄荷味太清冽,她用不习惯。
两人的沐浴露和洗发水一直是分开用的。
随轲接走她手里的碗。
任灯看他直接抵唇准备喝,提醒:“还有些烫。”
随轲低头把碗递到她面前。
任灯理解了随轲意思。
是让她帮忙吹。
她忍不住弯了弯眼睛。
随轲醉得连沐浴露都没分清楚。
她吸了吸鼻子。
随轲现在闻起来很甜。
看起来也是柔软的。
下一秒,她摇了下头。
把这一想法从脑子里驱走。
盯着随轲把醒酒汤都喝完。
她接走空了的碗,朝随轲指了指床,“睡觉去。”
随轲没动。
任灯声线很轻,问他:“随轲,你还要做什么?”
随轲微阖的长睫撩起,“喂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