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轲从爸妈那搬回来的花植已经摆放好在阳台,被照顾的很好。
她几乎不需要再打理。
“太太,冰箱里有先生给您买的甜点,我给您拿过来您先垫垫肚子。”
“晚饭很快就好。”
任灯看着桌上的树莓戚风蛋糕,拿手机拍了张照片。
蛋糕不甜不腻,她一口气吃掉了一大半。
吃了蛋糕,晚饭她吃得少。
回房间时,看到房间里眼熟的购物袋。
任灯脸瞬间粉透。
随轲不仅帮她把花植搬了过来,连同她停在爸妈那边放在后备箱里的购物袋也被带了过来。
任灯不用想,也知道是傅教授让带回来的。
刚想到傅教授,傅教授的电话视频便来了。
傅湾仔细瞧了瞧视频里的女儿,“晚饭吃过了吗?”
“刚吃的。”
她把购物袋塞进衣柜间最里面藏了起来。
“妈,我车里放在后备箱的东西,你就放在里面好了,干嘛要让随轲带回来。”
傅湾:“你车停家里太久,我昨天开你车去上班,开后备箱看到了。”
“今天小随过来,就顺便让他带回去了。”
任灯眸心似水浸润过。
她抱着不打开购物袋,就不会知道里面是什么的希望重新看向视频里的傅教授。
傅湾问:“你那睡衣和内衣是一个店买的吗?”
傅教授看着女儿不好意思模样,笑出声,“不就是套睡衣和两套内衣嘛。”
任灯听着傅教授随意的语气,摸了摸有些烫的脸。
傅湾把镜头转向从书房外进来的丈夫身上。
看着任院长打着石膏的手,任灯眉心折起:“爸手怎么了?”
傅教授笑得挺开心,“在学校里被刚学会骑电动车的学生撞到了。”
“当场就把人学生吓哭了。”
“我去医院接你爸,学生眼睛都哭肿了。”
“差点就要来我们家贴身照顾你爸了。”
任慷看着女儿担心神色,笑道:“托这手伤,后面一个月都不用出差。”
“幸好是手受伤,要是脚受伤就该愁了。”
任灯看着爸妈眼里乐观的笑,“严重吗?”
“不严重,左侧桡骨小骨头折,一个月就能好全。”
“阿圆,别偷偷哭鼻子。”
任灯听着爸爸打趣,“到时候疼起来,该哭鼻子的是爸爸。”
视频打了快一个小时才挂断。
洗漱完躺在床上,任灯一点睡意都没有。
随轲上了三天晚班。
她第二晚回了爸妈那。
第三天晚上,直接失眠到了凌晨三点。
任灯以为她的失眠症和多梦症好了。
原来不是好了,她能睡得安稳,是因为有随轲。
坐在地毯上,她凝着已经用旧了的云朵小夜灯发呆。
柔和的暖光照着她侧颜轮廓描绘出昳丽清晰质感。
突然地,房间一黑。
任灯心悸了几秒。
她打开手机灯光,开了房间的灯。
凝着罢工了的云朵小夜灯,她垂下眼睫,把下巴抵在膝盖上。
这盏小夜灯是哥哥送给她的。
她用了很多年。
中间也坏过,每次坏了都会被她重新修好。
看着重新亮起的小夜灯,任灯弯了弯唇。
好不容易重新躺回床上,有了困意。
再睁眼时,天已经亮了。
她摸过枕头下的手机看时间。
看着屏幕上推送的新闻,她本想清屏,指尖划错,误点进其中一条新闻。
她要退出的动作凝在新闻界面红色法拉利失速撞向护栏的图片上。
任灯在看清楚红色法拉利车牌,滑到了最下方的界面。
新闻推送是一个小时前。
任灯手忍不住地颤。
她拨通宣珍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手机已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