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之后的第三天,是宣珍生日。
任灯卡着珍珠起床的点给她打了视频。
手机里给珍珠买的生日礼物在派送中。
宣珍一早便说今年生日不办生日宴会,要和老公过二人世界。
临近期末周,办公室的老师都很忙碌。
任灯有一搭没一搭和赖床的宣珍聊天。
听到耳边贺老师询问她春节假期安排,她摇了摇头。
还没想好。
不过按照往年的惯例,会先在平京和父母长辈过完除夕和年初一。
之后的时间,可以自行安排。
宣珍被手机砸到脸,痛得龇牙咧嘴。
任灯看回手机屏幕问珍珠,“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
宣珍懒懒地哼唧了声,“还不到十点呢。”
手机里收到的生日祝福实在太多,宣珍挑拣着回复了些。
“随钺说我早上起来就能看到他。”
她在等随钺过来喊她起床。
任灯喝了口保温杯里的热水又仔细抹了遍护手霜,“昨晚没歇在老宅?”
宣珍把镜头在自己房间转了圈。
“偷偷摸摸把婚结了,每天都在打游击。”
她也不是怕家里人知道了。
主要是没有个合适的契机。
再者,四年前,随钺退婚和那张烧了一半的婚书,仍像根刺一样卡在她心里。
宣珍掀开被子,懒懒抻了个腰。
平京深冬的天气,实在是太干燥了。
任灯隔着视频都能听到宣珍那边的房门被拍得响声震天。
宣珍顶着睡乱的头发,赤足踩着地毯,拉开窗帘。
这敲门的声音只会是宣遥,不会是随钺。
这门,她不想开的十分明显。
敲门声契而不舍。
“宣遥,你烦不烦。”
宣遥看着纹丝不动的门,“我上来给你通风报信你嫌我烦?”
“你再不下楼,奶奶那戒尺可要打到随钺手上了。”
门瞬间被推开。
宣珍蹬蹬蹬跑下楼。
宣遥拎起房间地毯上的毛绒拖鞋,慢悠悠下楼。
他还在回味刚刚随钺那声遥哥。
爽,从来没这么爽过。
因为这声遥哥,蚌里的珍珠被偷了,他甚至都原谅了。
客厅里,随钺端坐在奶奶和爸爸妈妈面前。
看清奶奶手里的那把戒尺。
宣珍只觉空气里都是严肃和压抑。
随钺闻声抬眸。
他目光落在小姑娘赤着的足上。
宣珍眼眶先一红,“奶奶用戒尺打你了?”
看到随钺摇头,宣珍没信。
戒尺都在奶奶手里握着在了,还骗她。
宣珍鼻子一酸,眼泪吧嗒吧嗒掉。
空气安静了半秒。
宣父轻咳了一声。
捏着戒尺的老太太:?
宣母轻拽了下女儿手臂,“好好的哭什么,这是还没睡醒神?”
宣奶奶最疼的小辈就是随家这俩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