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殷实鳏夫,一个是古怪书生。
莫说是沈青梨,就连柳姨娘都纠结起来。
“这周掌柜为人品行不错,可你嫁过去,终是个继室,还要养前头那个留下的孩子。虽说是个女儿吧,养个十几年就嫁出去了,但后母难当,你尽心不尽心,终是会被人指指点点。”
“这陈主簿家倒是清白朴素,但性情古怪这一条,咱也不知是个怎样的古怪法。若是个古板迂腐,或是尖酸刻薄的,婚后可有你的苦头吃了……”
柳姨娘越想越觉得这俩人都配不上自家外甥女。
要说还是之前那个林秉均最好,可林家却是个攀高枝的。
听丫鬟说,二姑娘魏漪那边正与林秉均打得火热呢。
沈青梨却觉得姨母把她想的太好了,她如今已非完璧……
且近日一直被四郎君纠缠着,虽说他每回事了,都会给她喂避子丸,但一想到自己与他苟合多次,只觉自己从头到脚都不干净了。
又有什么资格再挑剔旁人呢?
决定未果,柳姨娘便让她回去再多考虑考虑,毕竟婚姻大事,须得倍加慎重。
待从柳姨娘的院里回到自己的小院子,沈青梨已出了一身薄汗,衣衫微微贴在背上,些许不适。
一进院门,她便吩咐梧桐:“去打些热水来,我要沐浴。”
梧桐脆生生地应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去。
沈青梨自顾自的走进了寝屋。
屋内还没来及点蜡烛,光线有些昏暗,她一边解着衣扣,一边想着心事。
就在她刚要脱下那条烟粉色的外衫时,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手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嘴。
“唔——”
她还来不及惊呼,便被一股强势的力量猛地按在了屏风后面。
沈青梨吓得心脏狂跳,瞪大了眼睛,想要挣扎,却发现身后的人力量极大。
“呜……呜……放……”
她用力挣扎着,耳垂却被男人从后含住,热息喷薄过皮肤:“别动,是我。”
沈青梨怔住了。
待她扭过脸,借着窗边那一点点暮色余晖,看清来人的模样时,心中的惊讶更甚。
只见魏缜额上微汗,眼神迷离,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而窗外的天色尚未完全变黑……
“四郎君,你…你这是怎么了?”
她试图推开魏缜,可魏缜却像发了狂一般,紧紧拉着她,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
“唔…你别……”
沈青梨挣扎着,可男人的力气大得惊人,她根本无法挣脱。
唇瓣几乎要被男人粗鲁的动作给咬破,她的心脏也猛地跳的飞快。
不对劲,太不对劲儿了。
虽说每回床笫间,他总是孟浪折腾她,可像这般急不可耐,还是少见。
好不容易趁着魏缜换气的间隙,沈青梨两手抵着男人的胸膛,喘着气道:“你这是怎么了?”
魏缜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一个劲地扯着她的衣裙,同时薄唇也没闲着,沿着她白嫩的脸颊一路向下,落向她纤细的脖颈。
他动作熟练而激烈,沈青梨只觉身子都要化了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传来梧桐的声音:“姑娘,热水已经准备好了,你可要现在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