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怀渊缓缓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已的尾巴正贪恋地缠在白宁身上。他微微一怔,立刻将尾巴收回,生怕惊扰了她的安睡。
偌大的床上,入眼一片凌乱,锦被随意地被踢在了床角,两人的衣衫凌乱一地,空气中还残余着昨夜缠绵的气息。
他刚要起身,就发现自已的手臂被白宁压住,她的呼吸均匀,像是还沉浸在梦中。
“嗯。。。怀渊别跑,再让我抱一会。”
白宁迷迷糊糊地呢喃着,将他的手臂抱得更紧。
厉怀渊觉得自已的心空了一大块,深沉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别扭地遮住她胸口若隐若现的春色。
他的目光漂移,手碰到白宁的下巴,指尖在她的唇上流连一阵。
他知道自已有爱咬人的毛病,昨夜情难自禁时,妖力控制的不好,竟然溢出咬伤了她。
“怎么也不知道躲。。。”厉怀渊脸上满是疼惜,舍不得她受一点伤,更何况是因为自已。
他的脸色忽然一白,脑海中浮现出这段日子的种种。
白宁对他的纵容,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没想到阿宁居然允他放肆至此。
——
偏殿内,厉怀渊已经坐到了殿前,目光幽暗。
羊稚单膝跪在他身侧,低垂着头,恭敬地等待他的吩咐。
“知道了,她。。。还有没有说些别的?”厉怀渊的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
羊稚不敢抬头,只能如实汇报:“君后说,帝君您最近专心修炼,所以关于东山鲛妖和一些妖族叛乱的消息,不要去打扰您,直接向她汇报就是。”
他说完,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君后吩咐他时,并未刻意拉拢,也未曾嘱咐他瞒着帝君。
她的态度如此坦然,似乎根本不怕帝君知道后,二人会生出疑心与隔阂。
“嗯。”厉怀渊轻轻应了一声,示意自已听见了。
他的目光依旧平静,只是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柔和,“以后她说什么,你就按她说的做就是。没别的事,就退下吧。”
“是,属下遵命。”羊稚恭敬应下,随后缓缓退了出去。
殿内重新恢复了寂静,厉怀渊靠坐在椅背上,仰起头,闭上了眼睛。
明明好似一切如常,可心中却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发生改变。
就像冰封已久的湖面,裂开了一道缝隙,春日的暖阳开始透过缝隙渗入他的心底。
另一边的白宁此时正陪厉庶在外面玩闹,在这里可以肆无忌惮的以真身示人,厉庶化作一只小玄夜狼,浑身毛发乌黑发亮。
他灵活地一跃,将白宁手边的小黑挤走,顺势钻进了她的怀里。
小黑也不是当初小奶狗样的巴掌大,已然长成了一只足以看家护院的威风模样,可智商和行为依旧和小时候没两样。
自已的关注被另一只黑狗抢走,不满地在一旁狂吠着。
厉庶则是用舌头舔着白宁的脸颊,湿润的鼻尖蹭过她的皮肤,尾巴用力摇着。
此举像是在极力跟小黑证明,自已才是娘亲最喜欢的毛茸茸。
“庶儿,别闹别闹,娘亲怕痒!”
白宁将他从身上摘了下来,抱着放在腿上安抚。然而厉庶并不安分,居然趁她不注意,猛地一扑,将她扑倒在了花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