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白宁看着她别扭的样子，她知道她在想什么，“那就是觉得不公平？我知道他们都是怎么想的，可那是我祖辈拼了性命挣下的军功，容不得他们置喙。”

“前辈，听说您要回昆仑门了？为什么。。。”她不是铁了心地要做妖界的君后吗，难道她要抛下自己的夫君和儿子？

白宁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她虽不追求权力，可她知道，这份权力在关键时刻，却能救命。

“天界早有成文，上神的伴侣，可以飞升成仙。”

云凌霄疑惑不解地看着她，确实有这样的规矩，可是。。。

“但他们不会让妖王登入仙门的，这绝不可能。”

云凌霄瞪大了眼睛，白宁此举简直是痴心妄想，从未有过如此先例。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因为成了我白宁的夫君，所以我要为他，搏一个荣耀。”

白宁逆着光，这一次却觉得无比轻松，她再次主动套上这枷锁，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小云，无论在哪个位置，都有自己的难处。我希望你所有的选择，都是发自内心，不要后悔。也最好。。。别走我的老路。”

云凌霄想到大师姐，又想到前辈，再想想自己，她突然摆出一副随意的笑容。

“前辈，你不用替我担心，我不会忘记初心的。”

斩妖除魔是第一要紧之事，而感情于她，只是生活的调味品，从来都不是必须。

白宁皱了皱眉，也是为她着想道：“你要真的喜欢漓儿，也不是不可，待他安心接受师兄的教化。。。”

“前辈！”云凌霄打断了她，眼眉低垂，手指在身后攥紧，“妖族男子罢了，怎能配得上我？”

白宁点了点头，她能如此想便是最好。

——

降龙殿内，厉怀渊看着满桌的膳食出神，分明还是跟阿宁在时安排的一样，可他就是突然觉得没有胃口。

“爹爹，娘亲不在，庶儿陪你用膳吧。”

厉庶偷瞄了一眼，却见爹爹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他答应了娘亲会帮忙照顾爹爹的，如果爹爹不好好吃饭，那就是他的过失了。

“爹爹，你忘了娘亲走的时候说的话了吗？你这样消沉下去，她会不开心的。”

厉怀渊看着那满桌的药膳，眼前却不断闪现血渍，难以压抑的暴虐让他想要通过杀戮去平复，他左手按住右手的手腕，不可以，阿宁不喜欢。。。

“庶儿，你先自己吃吧，不必管我。。。”

“爹爹，你怎么了？”厉庶担心地看向他。

厉怀渊摇了摇头，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情况出现了。阿宁不在，他的心神不稳，往往这个时候他想要压制自己，只要狠狠给自己一刀就是了。

可是就连这个法子，都被阿宁给禁止了。

“我没事。”

厉怀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刚要起身，下一秒竟然直接晕倒过去。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