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君后,大军已召集完毕,随时可以攻上东山。”
羊稚在一旁汇报道,信心满满地看向君后,这次总能得到一个表扬了吧。还是君后说得对,这个时候就该主动出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不急,让他们原地休整。”
“什,什么?”羊稚一愣,半口气都没喘匀,脸上的自信瞬间凝固,疑惑地看着白宁。
眼下刚集结完的军队是最有士气的,不正应该立刻整装待发吗,为何要按兵不动?
“帝君,这。。。”
厉怀渊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白宁,“听君后的。”
白宁被他恋恋不舍的神色刺痛,其实她也不想走,但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夫君和儿子,她不能退缩。
她的手指点了点厉怀渊的额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你这样子怎么做妖王,傻子,好骗。”
厉怀渊被她这般调侃,却丝毫不恼,反倒是唇角微微上扬。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指,低声道:“这权势本就是为你挣下的,如何处置,自然听你的。我只怕。。。你会不要。”
“阿宁,我。。。舍不得你。”现在的他,已经能将这些话时常挂在嘴边,他渐渐对她敞开心扉,所有阿宁想听的,他就都说给她听。
白宁心中一酸,她知道他在意的只有她,不然前世也不会把命都舍弃。
羊稚在一旁敢怒不敢言,下面的都还在等他的命令,他不要面子的吗?而他这么大个妖杵在这儿,竟被彻底无视了。
帝君也是的,他都不愿意说。
平时多么冷酷干练,杀伐果断,怎么在帝君面前娇娇柔柔,如此惧内。。。真是丢他们雄性妖兽的脸。
他正暗自腹诽,又再次听到君后温柔的叮嘱:“蛇歧不在,你一定要多些防备,照顾好自己。”
厉怀渊微微点了点头,要不是还有这么多妖在场,他恨不得立刻黏在她身上,“嗯,我知道的。”
羊稚干咽了下口水,防备?玄夜峰上,防备什么,防备谁?
“羊稚。”
“啊?”还沉浸在凌乱的狂风中的羊稚,突然被点到名字,一时慌张地抬起头来。“君后有何吩咐?”
白宁对他说话的时候,语气严肃了许多:“我不在的期间,务必保护好他,听见了吗?”
“是,属下遵命!”羊稚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应下,可话一出口,他便觉得自己的耳朵一定是出了问题。
他保护帝君?
那可是当年孤身征服了妖界全部妖兽的狼王帝君,他一个文职,一只娇弱的小绵羊,君后不应该让帝君保护好他才对吗。
——
洛漓运功结束,依旧压抑不住心中的躁动,最后实在是憋不住,还是决定主动去找她。
哪怕是远远地看她一眼,也好过自己一个人在这空荡的房间里,独自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