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不会将一个人记那么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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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申大的时候,项明峥还在接多伦多那边打来的电话,没有下车的打算。

直到他无意间看向车窗外,靠着花坛边站着的女生看起来很安静,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眉眼间的清冷、身形都很熟悉。

十七岁到二十八岁,中间隔着十一年时间。项明峥什么都不缺,也没长一颗专情认真的心脏,一直活得随性薄情。他不会将一个人记那么久。

但可能一起生活过太长时间,记忆会在褪色后又在某一个节点复原。唐妍的身形,几乎在一瞬间和外面那个女生重合了。

刘骅跑过去问他,有没有兴趣去参加会议。

项明峥平静漆黑的眸子看着花坛边的女生,面无表情推开了车门。

他对什么都不上心,开会的时候基本没听,也没在意会场内都有哪些人。

其中一个校领导发言的时候说了一句玩笑,会议室里的人都笑了起来,项明峥抬头,看到了沈徽林也在笑。

她安安静静的时候满身清冷,笑起来却全然不同,温柔明媚。

笑的样子,和记忆中早就有些模糊的那个人不像。

项明峥伸手拿过了酒杯,将最后半杯喝尽了。

知道她不是齐悦,他没了继续的意思。

有些人就是没有心也不缺爱,不在意别人是否假意,反倒会对真心退避三舍。

她有所求,那是各取所需。但是她要是谈感情谈认真,他不会越雷池一步。

在沈徽林身上,项明峥从没有刻意或专注过,一切事情都是随手为之。

随意坐上了她的车,随手留下一个联系方式。在收到沈徽林那条要还衣服的信息时,项明峥只是恰好开车路过申大,觉得在那种场合被塞人会很麻烦,就借着吃饭的名义将她带去了酒局。

临近三点,项明峥起身回了房间。

睡前喝了冰的东西,身体畏冷,会贪恋床铺睡得更好一点。

早上八点,项明峥被一通电话吵醒。

他起床脾气不好,脸上带着几分冷倦,但阮华婷的电话他一般都会接。

南州的一个合作协商不下,阮华婷让项明峥去一趟。

对方很看重面子,项明峥虽然上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能力不详。但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出席全当重视。

项明峥躺在沙发里,抬手按了下鼻梁,听阮华婷交代完,应了一句:“好。”

酒店房间已经没有其他人,沈徽林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总是很安静,除了那张惹人注意的脸,待在身边很没存在感。

-

早上八点的课,沈徽林踏进教室时已经七点五十八分。

见沈徽林没带课程资料,杨怡欣随意从包里掏出一本,放在她面前。

“你昨天回家了吗?”

“没有。”沈徽林想起昨晚,“和朋友出去玩儿,太晚了进不了宿舍。”

杨怡欣说:“悦悦之前几次也被困在外面,阿姨一点面子都不给,说不放人就不放人。”

老师进来了,杨怡欣靠近沈徽林,低声说:“谁还没有个晚一点的时候,迟一两分钟也不往进放人,太没人情味。悦悦要搬出去住了。”

“啊?”

杨怡欣指了下手机,示意发信息说。

一门媒介经营与管理的课程,被教授讲得枯燥又难懂,认真听得没几个。杨怡欣拿着手机放在抽屉里,给沈徽林发信息。

[悦悦早就想搬出去了,因为和家里闹僵才推迟到现在。完蛋了,这回周末节假日可能就剩我一个人。]

沈徽林回:[她找好房子了吗?]

[找好了。]

杨怡欣说齐悦可能又和家里人和好了,之前还在说要争取奖学金,早日从家里独立出来,现在又愿意花那么多钱住在校外。

沈徽林才发现齐悦不在教室。

[她没来上课?]

杨怡欣;[学院有活动,她去主持。]

上午的课结束,沈徽林和杨怡欣回到宿舍,齐悦已经回来了。

主持时化得妆还没有卸,蹲在地上整理行李箱,其它东西已经打包好了。

中午的时候三人一起吃了饭,沈徽林和杨怡欣帮忙将东西搬到到车上,齐悦说以后有机会再带他们去住的地方玩儿。

本来就只有三个人,走了一个之后,宿舍更空了。

申市的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匆匆进入六月。

沈徽林的生活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

沈茂良此前一直让她周末回家,但近一个月沈茂良都在外地忙工作,沈徽林也就没再回过苏城,大多时间都待在学校,参赛作品投出去之后,她没那么忙了。

不忙的时候思维容易发散,沈徽林偶尔想起那个酒精催发下的夜晚,想起项明峥。

只是这个人就像是幻影,只会在难以预计的时间、地点出现,又会骤然消失。

手机里那个联系方式也成为了空洞又冷硬的摆设。

六月中旬,导购又发来的信息,询问什么时候来取衣服。

要是沈徽林不来取,衣服他们会出售。

沈徽林想了一会儿,让他们将衣服送去酒店。

她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那里。

导购询问:“送给3601的住户?”

“是。”

临挂断电话前,沈徽林说:“要是没人接收······”

一个多月时间,沈徽林似乎又冷静下来了,那种见到人时的悸动潮热也没那么强烈。她没有再因为一件衣服给他发信息。

“没人接收,就算了。”

当天晚上,那个导购回了电话,说衣服已经送到,是一位李先生接收的。

李先生?

不清楚衣服被谁接收,但项明峥已经不住那里了。

-

项明峥在南州待了几天,又去了京市。

李茗住了一次医院,出院后就不愿意待在京市的养老院,说要回申市。

李茗是申市人,之前跟随项老先生去了京市,一待就是三十年。

老一辈人有落叶归根的思想,可能是觉得自已身体不行了,这次回沪的想法很坚定,谁劝都没用。

项明峥将老太太接回了申市,她不待在项明峥安排好的房子里,说居无定所的项明峥指不定会把她饿死。

项明峥觉得头疼。

李茗可能是高位待久了,严肃刻板又说一不二,让项明峥给她安排养老院。

不要特殊待遇,普通的养老院就行。

陈正南那几天跟着项明峥处理这些事情,联系好养老院,将老太太送进去。

从养老院出来坐进车里,陈正南说:“你们全家都是奇葩犟种,住这里体察民情?”

项明峥点了一支烟,侧脸沉静,“她住在京市的时候,每天来拜访的人太多。”

项老先生去世了,老太太也退下来很多年,只是项崇远和项寻廉还在任上,找各种借口去探望的人不在少数。

安置好人,项明峥也遣散了之前找好的佣人和家庭医生,又住回了酒店。

一天中午,项明峥正在会客厅和下属谈事情,听到敲门声,助理去开了门,一会儿提进来一个袋子,交给项明峥。

项明峥随手拨开袋子,里面装着一件西装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