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暧昧意味十足的暗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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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子再递到嘴边时,沈徽林转了一下头,“……不吃了。”

项明峥见她咀嚼时脸颊鼓鼓的,又拿了一杯香槟递给她。

沈徽林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就着液体有些艰难的将那一大口蛋糕咽了下去。

“项明峥……”

抬眸时发现他嘴角带着几分笑意,这种投喂就像是他兴致来时的恶作剧。

沈徽林往后退两步,拉开了一点距离。

“你也来过生日吗?”

项明峥轻描淡写“嗯”了一句,放回蛋糕托盘,磕出一支烟,他问她最近是不是没吃饭,能瘦这么多。说着抬手试了一下,他一只手能完全捂住她的下半张脸。

沈徽林说适应不了南州气候,又比较累。

项明峥问:“跟韩裕一块儿来的?”

沈徽林反应了几秒,她不笨,很快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不知道那一瞬怀着怎样的心思,沈徽林没有立即否认。

项明峥问:“看过他手机吗?”

沈徽林愕然,摇头。

他说,韩裕通讯录里的女生备注基本为名字和生理日期。

项明峥点燃了烟,指尖一点儿猩红火光,神态自若地说:“男女不忌。”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没什么变化,像是好心提醒。

沈徽林:“我朋友是阮溪同学,我跟朋友来的。”

项明峥说“那就行”。

不管她有什么心思和目的,你情我愿各取所需,他现在愿意陪着玩儿一玩,但不代表他可以接受第三人掺和进来。

外面在喊人,项明峥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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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琦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原本就冷酷的像是带着寒冰。

外面的玩乐还在继续,不知道在玩儿什么游戏,嘈杂的音乐中传来尖叫和此起彼伏的笑声。

姜琦问:“回去吗?”

沈徽林说:“好。”

姜琦拉着沈徽林的胳膊,没有再说什么,带着人穿过客厅往外走。

沈徽林问要不要和阮溪说一声。姜琦说不用。

迈下台阶到了前院,阮溪走了出来,快步走到姜琦面前,带着笑意说:“这里不好打车的,我和司机送你吧。”

姜琦收敛了一些冷意,说:“不用了。”

阮溪像是有话要和姜琦单独说,看了一眼沈徽林,“你们是同路回吗?”

沈徽林摇头,姜琦明天早上还要去实验室,只能先回学校,她回静安。

阮溪说“稍等”,她找人送他们回去,说罢转身进去叫人。

跑到了后院,找到在酒桌上谈笑风生的阮澈,“帮我送个人。”

阮澈问:“谁啊?”

“下午那个同学。”

阮澈放下酒杯,说:“好啊。”

刚站起来,被旁边坐着的项明峥抬手按住肩膀压了回去,“喝这么多开车去送死吗。”

阮澈说:“哪里多了,就一点点。”

项明峥没理会他的话,转而问:“对送人这么有兴趣?”

不咸不淡的态度,阮澈突然读出了一点儿别的意味,一时间乱七八糟想了很多,最鲜明的印象就是之前在酒吧,那个女生身上披着的衣服。

阮澈坐着没动,见项明峥拿着车钥匙跟着阮溪走了,背影挺括。

打了车还没有到,沈徽林和姜琦站在别墅外的路口等。

沈徽林问:“你怎么了?”

姜琦神情一直不太好,想要开口,又欲言又止。

姜琦想起刚才,二楼房间,阮溪带着笑意说出的那些要求。以为带着阮溪做实验已经是极限,在听到她说“多少钱可以买你的时间和数据”时,姜琦还是有些错愕惊讶。

看着沈徽林,姜琦没说具体事情,嘴角带了淡淡讽意:“鳞鳞居大厦。”

“啊?”

探照灯亮了一下,身后有车开出来。

白色的跑车在路边停下,降下车窗,驾驶座是阮溪:“我送你们。”

姜琦说他们打的车快到了。

阮溪拉开车门走了下来,看着姜琦说:“……我们再谈谈。”

一辆迈巴赫停在阮溪的跑车后面,阮溪回头看了一眼,“沈同学,我和姜琦谈点儿事情,介意让别人送你吗?”

沈徽林发现阮溪有个特点,用商量的句式说她已经决定好的事情。

姜琦说:“太晚了,哪天再说吧。”

阮溪带了一些委屈,“我刚才表达的可能有歧义……我们上车说。”

安静了好一会儿,姜琦转身和沈徽林说了几句话,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

阮溪的车驶远了,后面的那辆车才缓缓向前,在沈徽林身边停住。

项明峥的车她认识。他示意她上车。

沈徽林绕过车头去了副驾驶。

车子启动,开出了别墅区,道路两旁树影幢幢,项明峥握着方向盘,问沈徽林家的地址。

上次送过她一次,他似乎已经忘记了。

沈徽林说:“导航里应该有搜索记录。”

等交通灯的时候,项明峥抬手翻了导航。

距离不算远,二十五分钟的车程,沈徽林一直挺安静,坐在车里侧身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光影,瘦了,白皙的肌肤透薄,像是易碎的白瓷,抿着唇时莫名有些病弱感。

项明峥问:“这么累,学校给你多少酬劳?”

沈徽林说了一个数字,项明峥笑了下,说打黑工都没这么可怜。

沈徽林也带了一些笑意,回头坐好,看着项明峥开车时的侧脸,“你在帮阮溪的忙吗?”

“嗯?”

心里像被堵住,沉闷的感觉经久不散,沈徽林缓声说:“帮阮溪送我回家。”

像是突然明白了,从生日宴会到现在,面对他时,沈徽林为什么少话又安静。

他嘴角挑了一抹笑,还有心思和她开玩笑,“你是不是吃错醋了?”

沈徽林愣了下,很快否认,“没有。”

车在沈徽林住的小区门口停住,项明峥侧头看她,“她是妹妹。”

或许觉得“妹妹”这个词现今被赋予了太多含义,他说:“名义上说,有血缘关系的。”

他观察打量里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调侃,就像是在说她傻。

沈徽林脖颈慢慢染上了绯红,沉闷感却消散了。

项明峥看得恢复神采的人,心里一动,问她住几号楼,他送她进去。

沈徽林说了具体位置。

车子绕过了小区内的雕塑和花池,在单元楼下停靠。

沈徽林低头解安全带。

项明峥垂眸看着她,说上楼应该挺累的,问沈徽林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别的地方住。

暧昧意味十足的暗示。

安全带一下子没解开。

沈徽林说:“我生理期。”

项明峥的目光停了下,轻笑,“两周是多久,半个月?”

车外有些安静,车窗半降,夏夜有些潮热。

她柔声,清清淡淡说:“上次不是因为生理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