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宴会厅灯火通明,谈笑声不断从厅内传出。
沈鉴清未向彭予成当面告辞,只是吩咐伙计代为转告,便让彭家的司机送她回家了。
沈父沈母见女儿安然归来,一直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
沈鉴清将季虹的事说了说:“爹,我觉得这不是巧合,只是我现在还没有证据。而且,我怀疑我嫁妆清单的事,极有可能是季虹说出去的。”
沈父沈母面面相觑。
这一晚,沈鉴清有些难眠,彭家压根连《幽溪听泉图》都没听说过,所以温家想要讨好的人不是彭司令。
她上一世怎会糊涂至此?
而此时在彭家,彭司令听着副官详细汇报沈家的背景。
“沈家世代书香啊,祖上还出过不少的举子,难怪那女娃一身的书卷气。”彭瑞山喜欢这样温文气质的女子,当初娶到了予成他娘,骄傲了一辈子:“予成和我一样,眼光不错。”
三夫人笑着接过话茬:“可那女娃看起来并不喜欢予成。”
彭予成正听得心里高兴:“三姨,这叫女孩子的矜持,要是像含卉那样子的话,我也不喜欢。”
彭含弄正弄着新得到的披肩,听到大哥这么说不满意了:“我怎么了?本小姐也很矜持得好吗?”
“你矜持?你一见到砚行哥,整个人就差挂上去了。”
“我喜欢的人,我乐意挂上去?你有意见也没用。”
彭司令与三夫人被吵得头疼。
彭司令道:“行了,行了,予成,我给你们三个月的时间,要是能博得沈小姐好感,那婚事就由你们自个说了算,要是拿不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雷打不动。”
“成交。”
“那我呢,爹。”彭含卉一脸期待地问道:“我要嫁给砚行哥。”
“你砚行哥一直把你当孩子,”三夫人摇摇头道:“你若想让他娶你,你自个好歹拿出点淑女样来。”这个女儿被家里人宠坏了,大小姐脾气大得很,砚行性子沉稳,不见得喜欢女儿这般做派的。
次日,阳光明媚。
沈家人刚吃完早饭,季父季母带着女儿匆匆登门。
季父的说辞,那应该是仇家所为,极可能是因为生意上的龃龉而起。
季虹一个劲地哭,只说她自已有多害怕,还说牵连到了鉴清心里有多愧疚,说得沈父沈母也不好再说什么,反倒是安慰起她来。
沈鉴清在旁听着,季伯父季伯母语气诚恳,季伯母不时紧握住女儿的手,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她相信他们所言属实,但对季虹的话却心存疑虑,并不相信。
下午没课,沈鉴清请了假来到了铺子里,铺子已经重新修整了遍,风格是中西结合,还放了两张休息的小桌子,葡萄酒和白糖已经放在架子上,奶粉是稀缺货,一时半会没有进货渠道,但放了几瓶花露水。
雇了两名伙计,是阮掌柜的同乡。
“东家,咱们这铺子还没开张呢,花露水已经卖出好几瓶了,要不多进些花露水先卖着试试?”阮运良道。
沈鉴清点点头,一边看着账本一边道:“卖得好的多进些。”
正当她看完账本时,珠儿带着陶诚来了。
“沈小姐,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