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令开始了。
柔嘉公主早有准备,每一句诗词都暗藏机锋。
宁喜儿不慌不忙,从容应对。
柔嘉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
不是说,这宁良媛是宫婢出身吗,就算读过书,应该也没读过多少,怎能出口成诗?
本想让宁良媛丢人。
怎么感觉先丢人的会是她自己?
柔嘉扔开飞花令:“没意思。”
“湖边开了许多蔷薇。”宁喜儿一笑,“不如过去赏花?”
她的笑容,让柔嘉顿了一下。
也终于明白,为何太子会对一个洗衣婢宠爱至此,更明白,为何聿风哥哥总是出现在这个洗衣婢身侧……
都已经有太子的宠爱了,却还要勾搭聿风哥哥。
柔嘉看向波光粼粼的湖面,露出笑容:“好呀,我还看到湖里有锦鲤,过去瞧瞧。”
她挽住了宁喜儿的手臂,一副十分亲昵的样子。
走到湖边,她悄然松开了宁喜儿的手腕。
然而。
正当她动作之时,宁喜儿的脚突然踩空了,扑通一声掉进了湖中。
柔嘉大喜。
都不用她动手,这洗衣婢就掉下去了,简直是天助她也。
“快来人,宁良媛落水了!”
贵女们惊呼出声。
江聿风迅速到了湖边,却生生停下步子。
他是外男,一旦救她出来,那她的名声就全毁了。
好在宴会厅有许多宫婢婆子,四五个人下去,将宁喜儿捞了上来。
萧止淮姗姗来迟,解下外衫披在她湿漉漉的身上。
宁喜儿抹掉脸上的水珠,水眸满是不可置信,她看向人群,声音颤抖:“柔嘉公主,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故意推我下水?”
柔嘉方才还在幸灾乐祸,突然被质问,她仿佛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宁良媛,分明是你自己不小心掉进了水中,空口白牙攀扯到本公主头上是什么意思!”
“殿下……”宁喜儿靠在萧止淮怀中,“我身子不适,本来是要回院子休息,是柔嘉公主硬拉着我玩飞花令赏花,我也不知公主为何要针对我,偏要推我下水,还请殿下为我主持一个公道!”
萧止淮眼神冰冷:“柔嘉,孤知道你素来任性,但也不该如此欺辱孤的良媛……”
“我没有!”柔嘉冤枉极了,“太子皇兄,我真没有,不信你问她们!”
旁边一群贵女纷纷点头。
“柔嘉公主好心邀请宁良媛游玩,真不知宁良媛为何要攀咬柔嘉公主。”
“明明是自己掉水里,偏说是公主,该不会是自导自演,诬陷公主殿下吧?”
“她诬陷公主能有什么好处?”
“是啊,我一东宫后妃,诬陷公主能有何好处?”宁喜儿咬住唇,视线环顾众人,“更别说,我还怀孕了,用腹中胎儿去诬陷公主,请问我是疯了吗?”
萧止淮猛地低头。
他看向她的小腹,平坦如常,丝毫看不出那儿多了个孩子。
“怎么可能……”柔嘉瞪大眼睛,“来人,传御医,本公主要当众戳穿她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