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正朦胧，街上空荡荡的，宵禁时刻，王府的马车一路畅通。

云昭昭坐在祁煜腿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主动去亲吻他，学着他教的技巧，描摹他的唇，从外到内，格外的热情。

女孩檀口的香甜，强烈入侵，白嫩的小手不安分乱摸。勾的他体内邪火乱窜，忍不住用力扣着她的背，紧紧往自己身上摁。

两个人亲得难舍难分，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很快车厢内，浓浓的热气晕开。

分开时，一根银丝滑落，她大口大口喘气，胸前剧烈起伏，眼里泛起泪花，红唇微肿，眼尾的痣分外妖娆。

她喘息着问：“夫君，我在姑苏养病时，你是不是偷偷去看过我？”

在姑苏的那三年，她曾在院子里，在湖边，在铺子里，还有寺庙里，都曾隐约见过他的身影。

那时，她以为是思念出现的幻觉，听闻他常年奔波在边疆，在京时也朝务繁忙，一刻不得闲，定不可能来姑苏。

祁煜抹去她眼角的泪，心里泛起柔情：“是，昭昭，我去看过你。”

当年朝廷震荡，他脱不了身，没法常在姑苏陪她，更担心她看到自己，触景生情，不易于养病。

只要他不在边疆，每个月都会隐瞒身份，去姑苏看望她，藏在暗处陪着她。

云昭昭垂眸，睫毛颤动，轻咬着红唇，双手扶着他的肩膀，用力调整姿势，跨坐在他大腿上。

“那年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青衣客，雨落赠伞，是你？”

“是我。”

“那年庙会人拥挤，我走散误入穷巷，醉酒男子围堵时，出手相助，是你？”

“是我。”

“那年西园寺，我上香祈福，主持大师赠我七宝珠串，是你？”

“是我。”

“那年仲秋节，醉酒半夜醒来，我偷爬树，陪我看月亮你，是你。”

“……”

美眸轻眨，泪啪啪落下来，瞳仁如同洗过的宝石，晶莹剔透，璀璨泛着光。

她抽了抽鼻子，泪里晕开了花，声音娇软，带着些哑。

“最后再问一个。”

“好。”

她靠近他，来盯着他的眼睛：“我在姑苏时，你是否安排霜刃，暗处保护我。”

祁煜瞳仁一紧，随后唇边噙着笑：“我家昭昭真聪明。”

“傻瓜。”

云昭昭突然扑倒他怀里，下巴放在他的肩膀，紧紧抱着他，无声的泪流满面。

霜刃藏得很好，保护她不动声色，她几次遇险被救，都未暴露，合情合理，她从未怀疑。

广宁寺初见霜刃，她就觉得莫名熟悉，但想不起交集，直到邱县见到苏瑾年。

她突然记起前世江浙，她外出遇到暴雨，河坝决堤，她被洪水冲走，有个人跳入救了她，自己被洪水冲走。

她看到霜刃嘴在动，隐约听她说着什么，但风雨太大，她没听清楚。

祁煜摸着她的背脊，语气带着无奈：“怎么又哭了？不过是些寻常小事，值得你哭？”

怀中的啜泣声很轻，压着声音一直没停，半晌后还听到哭嗝。

他眉头紧锁，握着她的肩膀，使巧劲拉她开来，正面对着自己。